“你这个宝贝口袋里面怎么这么多好东西?吃的也不会坏。”
“这是我师父给我的乾坤袋,内有乾坤,大得很,一进去就没有时间流逝了,所以?拿出来就和?放进去一样。”幼清晃晃自?己的小荷包,“我也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东西,反正碰到喜欢的我都?会放里面,想要再拿出来。”
她想起什么似的,从里面掏出一大包黄纸,她拿出一张,摇晃道:“这是会喷火的符箓,我来的时候画的。”
白珩特别捧场:“怎么喷火?”
“就这样…”幼清捏着符箓念了两句,火噌得一下冒了出来,丹枫正坐在她对面,幼清没收住,惊叫一声?,哪知龙尊大人只是挥挥手,火就消弭了。
“嚯…这么厉害!”白珩嘴里塞着肉,口齿不清地说,“要是来烧我,我的尾巴可?没法要了。”
幼清闻言,忽然想起什么,挪过?去抱住她的尾巴吹了口气,白珩光秃秃的尾巴毛如获新生?,毛绒松软,白珩眼睛亮了起来,她抱着尾巴惊喜道,“谢谢!”
幼清嘿嘿一笑?,景元把她抱起来放在身边,端着碗和?筷子塞进她的手里,笑?着提醒:“好了,快吃吧。”
幼清点点头,贴着他闷头苦吃,景元吃得也慢,幼清瞧着他,白珩给了她一个眼神,幼清立刻明白,于是夹了一大堆肉放进他的碗里,催促他吃,景元无奈,他确实没什么胃口,但是她夹的,他不会不吃。
酒足饭饱,两包面条也被他们分了,幼清后靠在货物上,脚丫烤着火,别提多惬意了,席间镜流向应星提及锻剑之事,应星抬手索要,镜流便将手中的剑递了过?去。城
他抽出,寒光彻骨,冰碴满地,应星观察着剑刃上的裂痕,低声?道:“还是不行。”
幼清凑过?去问:“哪里不行?”
“无法使用的剑,不过?废铁一片,没有修补的必要。”应星将镜流的佩剑丢到一旁,抿着酒水道,“再取一把备用。”
能够匹配上剑首的剑,如今恐怕还未现世?,她用剑损耗极快,所以?常用重剑,不易断折,镜流看着那柄残剑,淡然道:“最长不过?十载,不曾有剑用得长久。”
“因为你的冰太冷了。”幼清抱着膝盖说,“温度太低就会变脆,所以?容易折断,镜流用着趁手的剑,不仅要考验工匠的技艺,材料也是重要的一环呢。”
景元抽刀瞧瞧,道:“我这柄确无损耗,恐怕用上百年也不会折损罢?”
应星嗤笑?:“不过?是应急的玩意,称不上武器。”
“但也比工造司的强上许多。”景元瞧瞧幼清的剑,问,“上次见你的佩剑,薄薄一层,不曾折损么?”
“我的剑?”幼清抬起剑柄,剑刃出鞘,两刃锐利,剑柄处有一层镌刻好的花纹,幼清用绣线缠绕,剑穗也是淡红的,这柄剑十分秀气,看起来格外无害,他们这群久经?沙场的人也没有察觉到一点杀气与厉气,镜流接过?掂量,于她而言,就像羽毛一样轻。
景元也接过?耍了耍。
幼清道:“这柄剑,说起来也有六千年了。”
“多少!?”景元和?白珩几乎异口同声?地脱口而出。
“六千年。”幼清握在手心,望着剑刃中自?己的双眸,轻声?道,“能斩断这世?间的一切的断情之剑,剑刃锋利,从未折损。”
应星的目光始终追随着她的剑,知道他痴迷武器锻造,她笑?着递过?去,剑在应星手中绕了一圈,就连勾出的风声?都?这样轻巧温柔。
太轻了。
轻得不像金属制成。
“你的剑居然叫断情。”白珩打量着她与那柄秀气的长剑,摇头道,“完全搭不上边的样子。”
“我原来的佩剑名?唤有情,不过?那把剑已断,这柄本不是我的佩剑,算是我继承的。”幼清笑?笑?,“兴许我更喜欢我以?前的剑,但这把也伴我多年,可?能也变了脾气吧?”
“怪哉怪哉,剑还有脾气秉性不成?”
“自?然,我等修士佩剑,吸收日月精华,也受修者修为影响,有时会凝出剑魄。”幼清望着宝剑说,“就像一位相伴多年的老朋友。”
“真神奇啊…”白珩摸摸她的剑,即便是镜流都?凝视了良久。
这里面最受其?吸引的自?然是应星。
他抚摸着剑身,问:“何物制成此剑?”
“不知,我只知道其?中一种。”幼清笑?眯眯道,“我阿爹的角!”
丹枫咳嗽一声?,应星看向丹枫,目光很快挪到他头顶的角上,丹枫察觉,轻“啧”一声?,应星的眼神意味丰富,丹枫冷声?道:“剥持明角乃是重罪。”
“呵,我可?不曾说要剥角。”
两个人的氛围顿时不妙起来,白珩凑在幼清耳边说:“他俩可?不对付了,见面就要这样。”
幼清笑?道:“是嘛…不过?持明的角恐怕不行,我爹爹的角可?是上天入地绝无仅有的好东西,估计在这是寻不到了。”
应星本想再细细看看这剑,听到这,他还是横过?剑身,轻轻递给了她。
幼清珍惜地抱在怀里,她将剑封入剑鞘,把剑别回?了腰上。
景元听得云里雾里,他侧头瞧她,捏捏她的耳朵,幼清捂住两只耳朵,问他:“做什么?”
“在瞧你为何没有尖耳朵。”
“我自?然没有,我和?持明可?不是一个品种的龙。”
白珩又惊呼一声?:“你竟然是龙!?”
“嗯哼。”幼清摇晃道,“我没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