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知道你是算命大师,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但我不信这些。”宁渡站起身,拍了拍临望的肩膀,安慰道。
“如果人真的有命运这一说,那么静听天命。”宁渡把握着力道摁了下临望的肩膀。
“想喝什么奶茶,让许则川给你点,晚上我们一起吃饭,晚点我会让秘书排出行程,陪你一周。”
宁渡说完朝楼上书房走,只留下临望坐在空旷的沙上,目送他欣长身影,黑白正装,一步一步步入他的红尘。
临望摇着头,二十岁年轻的面容,六十岁看破世间一场大梦的口吻,对身旁的人吩咐:“许则川,可以给宁渡准备准备后事了,顺便把我你的奶茶,每一个都来一杯,冷热都要,喝不完都给我放冰箱。”
在一旁看了一场信奉自己的无神主义和天命既定的修仙人“驳论”的许则川只觉得有意思,明明两个谁也劝说不了谁的性子,偏偏坐在这里搞学术交流。
许则川才不会参与这种事,自找没趣。
“行,他的后事我来安排。临大师还有什么吩咐吗?”许则川双手插兜,一副置身事外看热闹的模样。
宁渡说排一周,就真的排了一周时间。陪着临望吃吃玩玩。他的这位小自从十岁进道观,十一岁云游四海,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临望说是为了他那三通没接到的电话而从某个山上下来。为了这句话,宁渡都得陪着他玩得尽兴。
一周的时间,爬山出海,购物逛街,甚至还去了动物园。
他消失了一周,蓝辞也就一周没有见他。两个人再见面,是在周一的晚上。
昼夜灯光迷离,dJ震耳,舞池里肉。体紧贴疯狂摇摆,到处都是烟酒的呛鼻气息。蓝辞推开更衣室的门,坠入一片冰凉朦胧的雪雾里。
那人很高,手盈盈一握落在他的腰,随之而来是山林落雪冰凉的寂静和威士忌般让人烈醉的吻。
蓝辞仰起头,踮起脚尖。
更衣室隔间狭小,灯光暗淡。蓝辞眼睫轻如鸿毛般颤着,伸手搂住那人的脖子。可是那人太挺拔,五厘米的高跟鞋都不足以让他轻易触上那人的薄唇。
搭载后颈的手指往前轻带,那人极为配合顺从地低头。
“想我了?”耳鬓厮磨,轻淡的浅笑漾在两人的唇间。
“嗯。”蓝辞坦诚地承认自己的欲望,他睁开眼,浅棕色的眼眸湿润,带着雪化后般的水汽,流淌在他眸里,清冷又诱人。
他望着宁渡,像是迷路了很久很久,终于被人现,无助的恳求他的宁渡。
企图填满他的欲。壑。
宁渡勾去他眼睫上的水珠,黑色的眼眸好像装了整片山间森林,冷而温柔。
“原来你对我欲望。”宁渡认真的对眼前的情况做出评估,下了一个结论,“是想让我吻你吗?”
外界的光铺在脚底,隔间却是暗的。宁渡的面容很好看,好看的几乎让人忘记了他们开始的威胁和胁迫,只剩下情人般春。情的交缠。
“是。”蓝辞急迫地踮脚,仰头。宁渡揽住他的腰,在更衣间的小沙上坐下,蓝辞一条腿跪在他的腿间,一条腿随意支在地上。
终于,身高变换。变成了宁渡仰头,蓝辞低头。
气息交缠,宛如一场盛大的梦境,连渴求的灵魂都坠入了名为宁渡的湖水里。
宁渡的手搭在蓝辞腰间自始至终没有变过,直到蓝辞胸膛起伏,混乱地牵着他的手放在那个介于男人和女人之间略有起伏的位置。
“不想摸摸看吗?”蓝辞近乎用气音诱惑道。
欲望在上,攻陷着理智。
诱惑着宁渡,问他,想来这片爱欲的乐园吗?你会喜欢这里的一切的,这里有野兽、花朵、树木、水流、蝴蝶,还有顷刻间就能将人湮灭的爱欲海。
宁渡很意外,眉梢微挑,却是没怎么动摇,反而更好奇蓝辞异常的主动。
他手指点在蓝辞锁骨之下的位置,三分之一的指节探入黑色的裙子,轻轻一碰,绵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