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深?”
“谁?”
那声音低沉又嘶哑,顾砚池不是很敢相信。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彻底看清了江深现在的状况。
江深的手上带着手铐,而嘴上带着止咬器。
顾砚池皱着眉头拉过江深的手,手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但是顾砚池依旧能想象到江深在这间屋子里面失控的样子。
“你个情,怎么这么严重?”顾砚池轻声道。
江深的目光聚拢在顾砚池的身上,他认出来了,他道,“哥?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成什么样子了,真是大了,学会用手砸墙了,不疼吗?”顾砚池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淡淡道。
“我都说了我没事,你在家里等我回去就可以,你来干什么…我周期还没有过去,我怕会伤到你…”
“我还怕你自己伤到你自己呢。”顾砚池想起李医生说过的话,他控制着腺体去释放安抚信息素。
“你闻到了吗?”顾砚池道。
由于带着特质口罩,他闻不到江深的信息素,也就闻不到他自己的。
“我闻不到信息素味道,你告诉我,有了吗?”顾砚池询问道。
之前一直都是江深来安抚他,现在倒是换了个儿了。
顾砚池在这边问着,底下的江深早就顿住了。
红酒味,是顾砚池的,好烈,也好醉人。
“哥。”江深的头埋进顾砚池的怀里,“你抱抱我好不好,我现在还是很难受…其实最大的反应已经过去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周期就是不结束…我很想你,想你想的快要疯了。”
江深的神志明显很不清醒,顾砚池也不想跟这样状态下的江深计较什么别的东西,他叹了口气,伸出手轻轻拍了一下江深的肩膀。
如同十年前初见时,他安慰小小的,心思敏感的江深一般。
江深的身体顿了顿,“哥,你抱紧一点。”
“这还要我怎么紧啊。”顾砚池想了想,他伸出手扣住江深的后脑勺,将他拥进怀里,“这样就行了吧。”
“嗯…”
顾砚池叹了口气,轻声道,“仅此一次,想要下次绝对没有了。”
哪怕他那么怨江深让他怀了孕,可是看到江深虚弱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心软。
明明知道他自己这样做会让江深更加依赖他,可是他依然想要伸出手去安慰安慰他。
也许是几年的相处时光造就的习惯吧,改不了了的。
顾砚池抱着江深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开口道,“江深。”
“怎么了?”
“你每次情期就要这么来上一回吗?”
“好像,是吧…”
江深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没下音了,顾砚池试着摘下口罩,房间里的信息素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