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想玉容何所似?一枝春雪冻梅花,满身香雾簇朝霞。2”
没等弟弟继续说下去,王商栋‘啧’了一声,拳头都握得死紧,眼看着下一刻就要跳起来打人的模样。
“你先别说了。”
今天他还穿的短打布衣,胳膊手臂是露在外头的,可以清晰看到青筋都绽起来了。
要不是念及这是他弟弟,他真的想暴揍一顿。
王商瑾见状,立刻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袍,站到了离大哥几步之远的位置。
王商瑾扬言:“大哥,明明是你来请教我,我同你说了,你反倒还想揍我!”
大哥跟那蛮不讲理的浪荡子有何区别,一点都不懂他的好心好意。
“你同我说这些文绉绉的诗句,还没听明白呢,就酸得我牙都要掉了!我能听懂吗?你哥夫能理解吗?我是让你教直白的!一听就晓得是在夸人。”
王商瑾:“……”
“直白的你自己都能说,干什么来问我,我又不懂直白夸人。”
他自己都没有直白的夸过他人呢,他如何能晓得。
王商栋顿时牙疼的瞅他:“你气我吧。”
王商瑾不敢说话,只能在心里嘀嘀咕咕,哼,他还觉得大哥根本不是来书院看他过得好不好,是来气他的呢。
林以默写了满满一篇的字,全是郎君的名字,光是看着,就让他心生雀跃。
他放下毛笔,揉了揉手腕,有一点酸。
然后又拿起宣纸,鼓起嘴,用力一吹,想把宣纸上的墨迹吹干。免得等一会儿墨迹没有干透,不小心给蹭脏掉。
林以默适才现郎君弟弟不见了,郎君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直到他起身,现郎君在书房外同弟弟斗嘴,有来有往的,还小声的说话,估计是为了不打扰到他。
嗯,两个人都像村里五六岁孩童似的,喋喋不休的争论。
“郎君。”
王商栋还正在说弟弟,突然被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然后现是小夫郎写完字出来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
王商栋连忙摆手:“没聊什么,随便说了几句。”
一旁的王商瑾也跟着大哥连连点头。
林以默兴致勃勃的,拉着郎君进书房,有一点小得意:“郎君你看,我会写你的名字了。”
王商栋看向那写满了他名字的宣纸,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又看向小夫郎。
林以默仰着一张脸,期待的等待着郎君夸他,眼睛仿佛是盛满了八月十五月亮似的,透出明亮的光,既清澄又纯净。
此时,王商栋的心就像被放在火山里烤了又烤,剧烈的跳动,沸腾得不行。
“我家夫郎自是厉害的,瞧瞧这字,多珠圆玉润、端正,落笔如云烟。夫郎还是第一次写呢,都已经这般厉害了,倘若天天加以练习,必定是天底下写得最好的那个。”
林以默被郎君这番话夸得满脸通红。
这也太夸张了,他当然知晓自己写的字如何,比不上郎君弟弟半点。虽说他是存了想让郎君夸他的心思,但是也不是像郎君这般夸的呀。
他仔细的把宣纸给折起来,放进贴身的衣兜里,写了郎君的名字,他可要好好保管,还要时常拿出来瞧呢。
在一旁的王商瑾听得,只觉得牙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