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汉飞见别寒疏拔出别在腰际的狼牙刀,也慢慢拔出安怀。
别寒疏握紧手中的狼牙刀便冲了上去,边冲边喊:“出招吧。”说着便喂出杀招,直接砍向慕汉飞的脖颈。
慕汉飞微微侧头,并曲起胳膊用手肘去挡别寒疏的臂,左手用安怀去刺别寒疏的腹部。
别寒疏脚步一换,身子一撇,躲过安怀,旋即用手中的狼牙刀自下向上去撩慕汉飞的胳膊。
慕汉飞用剑一格,随后抬起腿去踢别寒疏的小腿,破坏他的脚法。
别寒疏脚步轻点在空中旋转身子躲过慕汉飞这一击,并用旋转力去刺向慕汉飞的胸口,但他起力过高,于是只好转变手法,去崩慕汉飞的下颔。
慕汉飞后仰身子,并用安怀去挡狼牙刀背上的刺,同时脚尖一滑,借助腰力与腿力右移身体,并把右腿高高抬起,踹向别寒疏的腰。
别寒疏在空中无法闪躲,腰部一下被慕汉飞踢中,并被之踢到船侧的木板上。
这时,原本就刮在四周的风忽然滚涌起来,不消一会儿天便下起了大雨,而原本就在咆哮的浪更是嚣张地搅动着海水。
质国的士兵原本还能应付船身的不稳,可是一经下雨,云国宛若浮桥的船突然分了开来,稳固的船身开始剧烈摇晃起来,再加上大雨冲击船面以致光滑,不少质国的士兵在船上被甩了下去。
而云国的士兵身体虽也不稳,但却牢牢在船面上,未被摇晃的船身甩出去。
别寒疏扶住长楼的木杆站了起来,他抬手揉了揉腰,旋即看向一旁船只的战况,他抹掉脸上的雨珠,把目光放到慕汉飞身上,笑道:“慕将军,看来一切都在阁下的预料之中啊。疏别当真佩服。”
慕汉飞听到疏别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这是别寒疏的字。他微微一笑:“别将军缪赞了。不过,别将军的确输了。”
别寒疏站直身问道:“不过我有一个疑问。其实在阁下前来之前,我还曾考虑过阁下会不会携带猛火油。这种东西我曾在小叔叔那里听说过。不过猛火油过于稀少,而且危险极大,故云国很少开采。更何况这种东西过于金贵,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拿出。此战可窥看出,慕将军其实不用凭借猛火油也可赢我,所以我很好奇云国的皇帝怎么会给阁下这么金贵的东西。”
还有那琉璃器,虽比不上猛火油,但却是皇室专用,也金贵得很,而你慕汉飞竟然敢用这琉璃当作盛猛火油的容器。
慕汉飞想到怀中的玉佩,再看到四周云国将士兴奋地呼喊,终感他可以支撑起陛下的信任,原本紧绷的心才松了下来。
他看向别寒疏,认真道:“因为陛下在临走之前特意告知,希望我可以参与他的登基大典,故此战需得战决,于是赠予我琉璃器等支配权。”
慕汉飞忽然顿了一下,那紧贴心口红囊着热输着暖,让他不断安着心。
慕汉飞露出了笑意:“而且,你质国并无傅夜朝傅大人。”
别寒疏愣了一下,旋即大笑起来。
原来慕汉飞是在跟他显摆他们云国的君臣同心啊,不过这的确值得显摆。
“哈哈哈,一败涂地!”
别寒疏笑完,提起手中的狼牙刀砍向慕汉飞。
慕汉飞见状也提起安怀迎了上去,不过别寒疏忽然转变了刀势,从原来的砍转为劈,慕汉飞也旋即改变剑势,格住别寒疏的狼牙刀。
别寒疏道:“本将军愿赌服输。不过阁下也有些疑惑吧。阁下来之前一定在想,质国为何突然来袭。”
慕汉飞回道:“不过是趁陛下新帝登基趁机捞好处罢了。”
别寒疏微微一笑:“这的确是质国朝中大臣的目的,而我的目的则是奉太子之命告知你们,霄国一直埋藏着一股暗力,它已经与云国、质国勾结起来,且目的是吞并三国,故我国太子希望可以合作。”
慕汉飞冷声道:“你们所谓合作就是来袭击我们云国吗?这种毫无诚意带着鲜血的合作,我们云国并不稀罕。”
别寒疏半是无奈道:“来之前我也是这么告诉太子殿下的,但是我朝殿下也很无奈,毕竟此事他也毫无办法,而且只有这样才最安全。”
话落,他露出饶有兴趣的笑意:“当然这些都是朝堂的勾心斗角,在我见到你后,我突然也想给你一个礼物。”
慕汉飞抬眼看向别寒疏,眼露寒意:“你到底想做什么?”
别寒疏道:“不想做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你的青槐还活着。”他启唇轻声道:“就在丘聊身边。”
话落,别寒疏收回刀往后一跳,站在长楼上,微微一笑:“慕将军,后会有期哦!”说着纵身跳入船下的小船上,领着一群残兵败将很快消散在江面上。
慕汉飞攥紧了手,脑海中只回响着一句话。
“你的青槐还活着,就在丘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