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汉飞茫然骑着马回了忠义侯府。
一到忠义侯府,牧征鸿立马奉上信封。
牧征鸿道:“将军,傅大人派人送了一封信,说下朝时忘了转交将军,并说丞相夫人特意宴邀名士,过几日为将军与小姐洗风。”
慕汉飞冷着一张脸接过那张信,撕开大致浏览一番,内容大致与征鸿所说一样。
信上不出意外是傅夜朝的字。
慕汉飞未说话,只是揉皱了这青笺,扔到了牧征鸿怀里。
他往前走了几步,忽而僵住。
慕汉飞顾道:“征鸿。。。。。。。”他眉间锁着消不尽的怀念与痛意,“你觉不觉得傅夜朝像。。。。。。。”
牧征鸿把信捋平,道:“不像。”
慕汉飞噎了一下。
牧征鸿认真道:“将军,末将与他比将军的时间长。亭台掷物,末将也差点把大人错认成他。”
牧征鸿顿了顿,目中既含着对兄弟的思念之情,又怀着对他的恨意,目光冷热交加。
他严肃道:“可是将军,他一逃兵怎么会是身具杜渐防微匡扶天下之才的傅尚书?将军,他,不会回来了。”
慕汉飞攥紧了拳。
牧征鸿此番话似又让他回到那年。
那年寒夜,木炭在炉中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而那人掀开帷帐,他原本以为他是来放他出去的。
可那人静静看了他一眼,掀开战裙,跪下行礼。礼毕,他沙哑道:“将军,等我。”
自那,再无踪迹。
慕汉飞松开了拳头,道:“对,他怎么可能是养尊处优的傅夜朝。”
说完,慕汉飞再不停住脚步,径直去了书房。
当晚,大门被敲响。
奴仆打开门,只见一黑衣人冷着脸道:“我要见慕汉飞。”
奴仆一听,心想你是谁啊,竟敢对慕小将军直呼其名。
但奴仆还未开口,只见那人拿出一块腰牌。奴仆一见,惊了一下,瞬间恭敬地把人给请了进来,道:“大人请进,小人这就派人去禀告将军。”
慕汉飞正在卧室研究兵法,敲门声响了一下,只听牧征鸿道:“将军,傅大人请见。”
慕汉飞把兵书放下,站起身,打开门,问道:“傅夜朝,这么晚他来做什么?”
牧征鸿道:“傅大人单身前来,并未说明,想来应有要事相谈,故末将只是先来请示将军。”
慕汉飞在心中思虑了几番。
深夜前来,是槐微林之事,还是。。。。。。。。
可不管如何,人来还是需要见的,这样才不失礼。慕汉飞道:“走。”
到了书房,却不见傅夜朝的踪影。
慕汉飞眉头还未皱起,一道凌厉的风便从一旁穿来。
慕汉飞拔剑横在鬓侧相阻,但此时一道白扇甩过,挡住正冲慕汉飞蝶骨刺去的银针。
啪——
扇子掉在地上。
“反应迟钝,不适近卫。”傅夜朝把黑色披风扔给在一旁的牧征鸿,对他作了评价。
慕汉飞:。。。。。。。。
慕汉飞把剑插入剑鞘,冷声道:“傅大人,深夜前来只是为了教训本将军的侍卫吗?”
傅夜朝此次没露出嬉皮笑脸的脸,而是同样冷着一张脸,讽刺道:“我深夜前来自然不是为了教训他。他什么水平,我早已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