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牛又瞪起了牛眼:“哥,你啥时候戒酒了?”
陈兵气的大声喝道:“崔大牛,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个哑巴!”
潘金莲用小手捂了嘴,噗嗤一声笑起来。
那千娇百媚的样子,让陈兵看了,浑身再次发起热来。
没了托词,四个人推杯换盏,喝了几杯。
正吃喝间,大门响处,武大郎挑了炊饼担子走了进来。
看到屋内这么多人,顿时一愣。
当看清是陈兵时,当时大喜过望,卸下担子,几步跨到近前,身子一矮就要下跪。
陈兵手疾眼快,立刻扶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搀住。
“武兄不可见外,搬走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害我担心。”
武大郎眼里生出泪花:“陈大人能瞧得起小人,俺心里感激着呢,只是数次拜访,大人均不在府上,便先搬到了此处。”
陈兵扶了武大郎与大牛坐一条板凳。
“前些日忙一个案子,身在府城,等去回访武兄时,才知已经搬家离开,今日有公干路过此地,却正好遇到,却不是咱缘分深厚。”
王婆和大牛听了此话,都暗自撇嘴。
潘金莲听了,却心下暗喜,这俊俏公子想是对自己心生爱意,苦苦地寻来才是。
武大郎哪里琢磨这些,端了酒杯感激地双手捧着。
“俺武大郎得陈大人瞧得起,心里还记挂着俺,怎生。。。”
说着话便哽咽起来。
陈兵连忙举了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先吃些菜,劳累半日了,歇歇再说。”
潘金莲则嫌弃地叱道:“笨嘴笨舌的,不够丢人,还不快住嘴。”
王婆本来是个快嘴,见此情景,便只吃菜看戏,左右瞧来瞧去。
用过饭后,陈兵告辞离开。
潘金莲依依不舍地送到台阶下,而武大郎则一直送到了街口。
陈兵寻一无人处,拉了武大郎单独说话。
沉思半晌,陈兵斟酌着词语道:“武兄善良老实,不知你夫妻过得如何?”
武大郎两手搓弄着:“还算安稳,俺做点小生意,温饱无虞。”
“安稳只是暂时的,我观武兄之妻并非安稳之人,不如尽快离开为好。”
武大郎呆住了。
半晌才嗫喏着:“陈大人莫非。。。”
话未说完,便哀叹一声。
就因为在清河县家中,多有浪荡子成天骚扰,无奈之下,才搬离清河老家。
谁知,刚刚清静几日,竟然又有个当官的找上门来,怎不让他凄苦。
陈兵看他神情不对,立刻觉得自己孟浪了,所说之言有些交浅言深。
连忙摆手道:“武兄切勿乱想,我的意思你可能一时理解不了,算了,就此别过,希望好自为之吧。”
说完从怀里摸出两锭大银,塞在武大郎手里。
武大郎还待推辞,被陈兵瞪了一眼,只得乖乖收下。
傻呆呆地看着陈兵和大牛上了马,眼中滴下泪来,直到两人打马跑远了。
这才叹了口气,抹掉泪水,转身往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