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阳板着脸,眼睛直直地看向前方:“你前脚喝完,后脚掐死我怎么办?”
肖烬的脸上多了几分自嘲:“除非你永远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还是会一眼爱上你!”
明阳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看向肖烬的目光中又带着警告:“肖烬!”
明知不可为,还要来撩拨她。
她心里的涟漪不受控制地扩大,瞬间变为惊涛骇浪将她彻底淹没冰冷咸涩的海水中。
她不安地攥起了衣角,也低下了头,藏住了眼底泛起的水光。
肖烬喉结微动,努力让心绪平复下来,丢下一句:“我还是骑马吧。”
他撩开车帘,下了马车。
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到了驿站,肖烬命人单独给明阳准备了房间。
用过晚膳后,两人各自回屋。
可肖烬才灭了灯躺下,明阳就抱着被子闯了进来。
王妃要进王爷的房间,下人们自然不敢拦。
黑暗中,肖烬看不见明阳的神情,他坐在榻上,小心问着:“要不要掌灯?”
“不必。”
接着又补了一句:“里面去去。”
肖烬拽着自己的被子往里挪了挪。
明明将手里的被子放在榻上,卷成一个筒,脱下鞋子,爬上榻,钻了进去。
而后两只手紧紧地攥着被子的边缘,头以下的部位都被丝质薄被裹得严严实实。
她背对着肖烬,闭上了眼睛。
在马车上颠簸了一整天,晚膳又吃了半个酱肘子,两小碗白米饭,肚子充盈。
明阳没一会儿就呼吸变得平稳,沉沉睡去。
肖烬望着面前这个圆圆鼓鼓的被筒,皱着眉,抿着唇,许久,才直直地躺了下去。
他双手垂放在两边,将被子从脚面拉到胸前,也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
借着月光,他微微侧脸,嘴上噙着笑意。
若有一天,两人不得不分别。
明阳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想必也能过得很好。
他抬手,想摸一摸她散落于枕上的丝,眼见就要触碰到,最后还是忍住了。
两人第一次同榻而眠,肖烬根本睡不着,又担心自己频繁翻身惹醒身边的人。
除了帮明阳盖了几次她踢掉的被子,他几乎是紧绷着身子躺了一夜。
快天明的时候,明阳一个翻身,突然与肖烬挨近,脸埋在他结实的臂膀上,将手臂搭在了肖烬的胸膛上,而她的一条腿也压在了肖烬的腰上。
直到她醒来,她才现自己像猴子一样攀在了肖烬的身上。
肖烬呼吸微重,洁白如玉的脸上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明阳没有像肖烬想得那样慌乱又娇羞地躲开。
她抬手点了点他红得要滴血的耳垂,又快抬头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
她俯身看着他,因为刚刚睡醒,眼里的雾气还未散去,微哑的声音极尽诱惑:“你脸红什么,除了没睡过我,你是没抱过我,还是没亲过我?”
在明阳的撩拨下,肖烬只感觉血脉喷张。
一番心里斗争后,他不再压制自己,猛得起身,把自己压在了明阳的身上,捧着她的脸吻了起来。
从唇到脸,又微微撩开她的衣襟,吻过她白皙的脖颈以及性感的锁骨。
这一吻虽然大胆,到底还是浅尝辄止,没到最后那一步。
之后的日子里,明阳好似膏药一般黏上了肖烬,她与肖烬同吃同睡。
在马车上,在房中,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两人拥抱接吻,触碰抚摸,暧昧缠绵。
只是默契般地很少谈以后。
转眼间,他们已行至繁城东北方向的许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