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棹歌平常只往左手戴兩枚戒指,剩下的都?用紅繩串起來,戴在了脖子上?。崔筠只當它們?是飾物,從未多問。
如今,張棹歌把左手的那兩枚也摘了下來,只留主戒在無名指上?。
她說:「跟從前那些不一樣……你這個與?我這個是一對的。戒指在愛情里有美好的含義,代表著我們?是合法的,明媒正娶的,妻妻,並且一生一世?一雙人。」
崔筠的心中熱乎乎的,像是一股暖流從她的心田流過。
她甜滋滋地摩挲著戒指,發現它的內壁似乎有字,不過因環境太過昏暗,她決定明天?再看?這上?面刻的什麼。
崔筠嘴角翹起來後,就沒落過下來:「你什麼時候打的,白天?怎麼沒拿出來?」
張棹歌打著哈哈:「想給你一個驚喜。」
崔筠自動理解為張棹歌白天?沒拿出來是因為她心情不好,然後晚上?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又特意從床上?跑到這裡來。
忽然,張棹歌又說:「七娘,驚喜有了,你回床上?睡怎麼樣?」
崔筠:「……」
她抱著張棹歌:「你想都?別想。」
張棹歌只能?趁崔筠睡著,悄悄地給自己戴上?一個口?罩。
到了後半夜,張棹歌的體溫有所上?升,崔筠抱著她就像抱著一個小火爐。
想起之前李奀兒感?染風寒時張棹歌的處理方式,崔筠便披衣起床,先?是用濕巾給張棹歌降溫,隨後翻出一個小爐子,燒熱水。
「不用折騰,我睡一覺就好了。」張棹歌說。
崔筠說:「水都?涼了,好歹把水溫一下。」
朝煙已經住到外院去了,這會兒沒有幫忙的人,崔筠只能?一個人折騰。
好在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她還是能?把火點著,並把爐子給燒起來的。
張棹歌並不算發高燒,還有力氣下床。她打算幫忙,崔筠不讓她插手,乾脆坐在門檻上?,說:「那我在這兒陪你。」
崔筠頓了下,到底沒有把她趕回去。
這麼大的院子,又是一個陰雲密布的夜晚,半點月色都?看?不見,角落裡還會傳出不知名的蟲鳴,一個人待久了,的確容易心裡發毛。
水壺燒到壺嘴開始冒熱氣,張棹歌喝了一大碗,才又跟崔筠躺回去睡覺。
光是多喝熱水自然沒法治感?冒,因此?天?亮後,感?冒症狀明顯加強。
不過張棹歌的身體素質還是不錯的,體溫最?高只去到38。5c,第三天?的時候恢復到了37c以下。
雖然還有一些小症狀,但都?不是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