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醉?」
花月瞪著他,被他火熱的掌心完全桎梏住腰身,感受到他分明的壓制,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分明就是上了他的當。
農夫與蛇,羊入虎口,東郭先生與狼……她腦子裡一通胡思亂想,眼見著封鐸眼底笑意愈甚,又憑著力量優勢,肆意妄為地抱著她側身朝里滾了一圈,兩人頃刻間一上一下,花月髮絲凌亂的仰躺在床,此刻腦海里寓言故事全無,只一心忿忿於他的無恥。
花月呼吸一窒,故作鎮定地朝他質問開口:「你幹嘛裝醉?」
封鐸啟齒時目光不離她:「我那幾個發小,不把我灌倒他們是不肯走的。」頓了頓,他眸光愈深凝,「再說了,你好不容易管我一次,我哪捨得那麼快清醒。」
花月視線朝旁邊瞥過,不看他:「有病。你把我放開。」
封鐸哪裡肯輕易聽話。
花月被壓得難受,只好伸手抵住他胸口作擋,兩人經剛才一番拉扯,她睡袍領口微松垮,左側肩頭白皙顯露,光肌透亮,鎖骨性感,實在考驗人。
封鐸沒徹底醉,但到底是喝了酒的,即便意識清醒,卻還是差點定力。
於是對峙間,花月很快察覺到他身體有異,原本只是微紅的臉色,當即頓時一僵。
「封鐸。」她小聲叫了一遍他的名字,提醒說,「你別胡來。」
封鐸喘息沉默,沒有回應。
面前身下,是那麼一雙妖冶靈動的眼睛,望向他時嫵媚又憐楚,對視僅片刻,他幾乎就要耽溺進她眸中的一汪水波里,如此不可自制的感覺很不好,但他如墜一片混沌界域,根本無可自拔。
仿佛明知她是毒鴆,也顧不得那許多,執意當下去飲止這一次的渴。
封鐸沉沉喟嘆出一口氣,貼近她脖頸,咬咬牙,問得直截了當:「給不給親?」
花月怔詫,心想自己活了二十幾年,就沒見過他這麼不要臉的……
封鐸沉眸肆意向下,花月慌神,惱羞成怒地瞪著眼,搖頭拒絕,慌措間,又連忙雙手交疊在一起,把自己嘴巴牢牢擋住。
酒味這麼濃,她才不要。
「花月,你釣我,老子心甘情願上鉤。」
封鐸喑啞啟齒,兩臂撐在她身側,面對面目光交凝時,他眸子裡的侵占欲壓抑不住地向外滿溢。
下一秒,他欺身而下,濕膩溫熱的實感清晰落在花月手心。
片刻滾燙的接觸,花月腦袋一空,只覺自己掌心要燒起一簇火苗來。
比真實的接吻,更叫人心悸。
第1章第十四輪月
封鐸不閉眼,眸底深深雋雋,像藏著無數吸人的沼澤,花月錯開目光,掙著要抽開手,不想掌心突然襲來一陣蜇人的吮咬濕濡。
意識到他在做什麼,花月錯愕又羞恥。
混蛋!
封鐸盯著她生動又複雜的表情,勾唇一彎,像是有被取悅到,他嘗到好處願意退讓,於是意猶未盡地挪開下巴,作勢起身。
眼見花月要舒鬆口氣,封鐸逗弄一般膝蓋再次前頂,又反手將她手腕握緊,舉過頭頂。
雙方力量懸殊,花月掙脫兩下未果,不再白費力氣,她微抬下巴,開口時睨著眼,有股子傲人的勁。
「封老闆是要硬來?」
「硬來……」封鐸屈膝,居高臨下地俯視她,眼底玩味漸濃,他一手摩挲著花月的細腕,另一手故意落在自己皮帶中間的金屬鎖扣上,但他沒進一步的侵欺動作,只往下壓了壓,蹭過她的身,片刻後,他意有所指開口道,「夠不夠,花小姐先感受下。」
聽他說著混帳話,花月雙手攥緊,臉色更瞬時緋紅浮漲起來。
被他這樣子捉弄,她先是忿忿,而後又忍不住懊惱自己那些難抑自控的反應,雙腿發軟,心跳錯亂,尤其目光下意識膠著在他骨節分明的右手上,心驚肉跳地盯緊那打開禁忌界域前的一道門。
察覺她的視線,封鐸目光愈熱。
他低了低身,呼吸燙到花月的耳垂上,不知是被癢到,還是被硌到的緣故,花月蹙眉躲開時忍不住哼顫出喏喏的聲音來。
「亂叫什麼?」封鐸開口更啞了幾分,眸子沉渾,仿佛先前的酒氣全部回來了似的。
又問她:「想嗎?」
花月頓覺不妙,繃力推拒:「你下去。」
「魚兒上鉤了也不收嗎?」他眯眸,呼出的熱氣灼得花月無法心緒平復。
花月不說話,封鐸卻急,當他忍不住再次張口催促時,花月卻不緊不慢提醒他道:「封老闆,我是房客。」
封鐸一頓,盯住花月:「你不願意?」
花月殘忍地沒有出聲。
眼見花月表情冷淡,封鐸心煩意亂,先前她的那些刻意招惹,叫封鐸以為她多少是對自己有意的,可此刻,她目光仿佛睨含勝者的得意與輕快,叫他覺得異樣刺眼。
他眯緊眸:「說清楚。」
太多人對她前赴後繼過,所謂熟能生巧,在拒絕人方面,花月出手熟稔,也向來都是怎麼扎心怎麼來,但這次,她承認自己多少有些捨不得。
雙手被高舉過頭頂好不羞恥,被他粗魯摁掐住下巴又是別樣的刺激,以前她最不喜歡這種弱勢被征服的姿態,可此刻,近距離親眼看到封鐸滾跳的喉結,性感蓬勃,荷爾蒙逼人,她心裡的確油然而生期待的雀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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