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挑挑眉毛,没听懂这是什么梗。
何田田已经笑出了鸡叫声,“我妈想学织毛衣,结果现太难了,就改成织毛裤。”
“织着织着,觉得毛裤也太难了,又改成织马甲。”
“马甲织着织着…反正,最后就变成条围脖了,还一头宽,一头窄,非让我爸戴着上班。”
秦山也被逗的嘎嘎直乐,“叔,您真幽默。”
“我那不是工作忙,没时间么!”杨卫红的声音伴随着哗哗的水声,从厨房里传出。
也许是没有生活压力,何家的家庭氛围很轻松和谐。
何长江和杨卫红夫妻俩拌着嘴,叮叮咣咣的一通忙活,很快,六菜一汤端上了桌。
“你姨的拿手好菜,红烧大公鸡。”
“来,小秦,尝尝。”何长江先往秦山碗里夹了块儿鸡腿肉。
接着,呵呵一乐,拿过一旁的茅台晃晃,“小秦,咱爷俩来两杯?”
秦山还没开口。
杨卫红就肘了她家老何一下,“你先让人垫垫肚子。”
“菜没吃两口呢,就喝酒,回头再把胃喝坏了。”
何长江:“我这好酒,不伤身。”
杨卫红:“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小秦,别听他的,咱先喝碗骨头汤。”
“这里头我放了枸杞,党参,白术,补肾健脾的。”
何长江:“人身强体壮的大小伙子,补什么补呀?”
何田田:“…”
秦山一手接汤碗,一手扶酒杯,“叔,我酒量不济。”
“先喝碗汤垫垫底儿,再陪您小酌两杯,小酌。”
半个小时后。
何长江顶着个大红脸,亲切的拍着秦山的肩膀,“小秦,酒量不错嘛!”
“有几分我当年的风范!”
秦山一脸谦虚的摆手,“叔,您是海量,我不能跟您比。”
杨卫红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真是能往自个儿那张老脸上贴金!”
酒喝到位,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何长江用力抹了把脸,紧紧的握着秦山的手,“小秦啊!叔得好好感谢你啊!”
“我和你姨,可就田田这么一个宝贝闺女!”
“这丫头,胆子小,没遇过事儿…万一…那这辈子可怎么办啊!”
何田田垂下眼,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
“老何,事儿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嘛。”
杨卫红一手摸了摸闺女的头顶,一手推了下她家老何。
“嗐,不说了,不说了。”何长江又提了杯酒,和秦山碰了下。
仰头一饮而尽,道,“小秦啊,叔跟你说句实在话。”
“你叔我没啥本事,但大小也是个采购科科长。”
“别的不说,起码吃穿用度上是不愁的。”
“往后,有什么需要,你别客气,尽管跟叔开口。”
“还有你姨,你姨是大夫,在协和医院,管生孩子那块儿的…”
“这个你暂时用不着,但早晚能用着,对吧…”
何长江这个人,啥都好。
就是一喝点儿酒,那话密的,唠起来没完没了。
小秦同志都插不上,就听他一人在那说单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