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会感冒发烧吗?”简依安睁眼看他,用手拨开了他额前的碎发。
柔夷的手指覆上额头,她的眼睛里好似有星光闪烁。
顾烈辛心气郁结,没忍住,低沉地闷哼一声。
这一声带着震动,从顾烈辛的胸腔传到简依安的耳朵里:“你怎么了?”
顾烈辛背过身,克制住冲动,咬牙说:“出去。”
“你很难受吗?”简依安不退反进,担忧地问,“我也很难受,不过,不过,我可以帮你。”
顾烈辛余韵未消,红着眼问:“你帮我?”
简依安点点头:“你帮我找到回家的路了,我也要帮你。”
“你知道怎么帮我吗?”顾烈辛问,而后轻笑一声。
简依安又一头扎进顾烈辛的背上,好像这样宽阔的背脊能让她安心,柔软的发丝贴上他宽阔的背脊:“你说怎么帮,就怎么帮……”
“……这是你说的。”顾烈辛哑声道。
……
男人骨节分明的大掌在纤细的腰肢上游走,掌下凝滑的皮肤宛若缎带。
轻吻如雨点铺天盖地落下。
身下的人不安地扭动,绯红的脸颊带着莹润的水珠。
“简依安……”顾烈辛呼吸粗重,“我可没有逼你。”
顾烈辛撕开了唱片包装,放在唱片机上。
室内明暗交错,光影纠缠。
短暂的阻塞音结束,交响乐在浮沉中缓缓倾泻而出。
音符在乐谱上跳动,节奏时舒时紧,力度渐强渐弱。
空弦之后,重音和强音追逐交织,和弦浑如天成,乐章迈向高亢。
颤音未消,却泛音阵阵。
休止符后,呼吸间歇,又是新的一曲。
……
后来,简依安真的哭得很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