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说。”
没过多久就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苏晨煦照例偷偷抱上她,直到黎明时分。
在凤乘没醒之前不舍得放开。
又熬两小时到清晨。
凤乘起床后,拉着陈令到书房,这时酥酥已经洗漱好练琴。
陈令是佩服这孩子的刻苦。
凤乘倒是无感,她以前也是这么沉迷数学的。
“酥酥,你先过来。”
小人没下钢琴凳,手也没离开琴键,“妈妈你说。”
“陈老师,酥酥,你们觉得这次比赛,让不让苏晨煦去?”
陈令没说话,上次门口被堵的事情她记忆犹新,再加上她后面又了解了化妆室的事。也许苏晨煦是不合适出现在公众场合。
酥酥几次垂下眼皮,长长的睫毛下形成阴影,“妈妈不想让阿煦去吗?”
当然不想,如果可以她想立即赶他走,从此消失在她们生活中。凤乘如实回答:“不想。”
“那就不去了。”酥酥平静地说,没有再像以前急切护着苏晨煦。
这反而让凤乘难过,自己亲手斩断父女的感情让她有一种滔天的罪恶感。
酥酥刚说完手指就动起来,这次她要弹的曲子难度是少儿组最高的。她要求陈令给她选的,不需要感情只需要高技巧。
看着酥酥灵活舞动的手指,凤乘忽然产生了疑问。她以为酥酥起挑战是为了维护苏晨煦,可现在看来不是。
“酥酥,你这么努力是为什么?”想着便问出来。
酥酥没看琴谱,每个音符早已滚瓜烂熟。她小手不停,在激进的音乐中说话。
“为了把那男孩踩在脚下。”
陈令没怎么听清,又问一遍。
酥酥停下手,“那个男孩命令我,侮辱我,我不开心,我想他也尝尝我的感受。”
陈令惊讶,原来酥酥不是对失败不敏感,而是把失败都变成了复仇的动力。这种品质很少孩子能拥有。但展不好就会成为卷王,被失败的屈辱迷失了眼睛,丧失体会美好的能力。
她俯下身,轻声说:“酥酥,你喜欢钢琴吗?”
酥酥愣住,看着起茧子的手指,“我不知道。”
三人做好了决定,可谁也没有告诉苏晨煦。
到了比赛那天,苏晨煦穿了件丝质白衬衣,后背上有条开口,从肩起到腰收,走在他身旁就能隐约看到他精瘦的背部肌肉。优雅又性感,还能感受到男性的力量。
凤乘觉得他今天的样子美得让她挪不开眼睛。
陈令心里大喊完了,拉凤乘进一旁,“你没和苏晨煦说?”
“不是你说吗?”凤乘反问。
陈令是雇来的育幼师,一切关于孩子的事都由她来管,她来说也是应该的。可这怎么说!不让孩子父亲去看女儿比赛。
凤乘退到陈令后面,默默不语。
苏晨煦看她们的样子大概猜到了她们的决定,又把目光移到酥酥身上。不管怎么样,酥酥一定会站在他这边。
“酥酥,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酥酥站在离他老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