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张地抓住凤乘的手,用力道表达自己的担忧。
按理来说他没什么资格问,钱都是凤乘的,他们也仅仅只是男女朋友。
但凤乘有意和他商量,他也就把自己当成一份子的主人。
那他也不遮掩。
“不激进啊。”凤乘抱着他的腰,脑袋抵在他肚子上。
“我是新公司的老大,我用我另一家公司的服务,很合理。而且这门生意很稳定,科研经费每年是固定的。”
“你觉得呢?”她满是期待的问,眼里都是星星。
苏晨煦想说:他不觉得。
听了她分析来分析去,他指出要点,“万一天文界那些老头老太把你开除了,投入不都全打水漂了?”
“不会的!”凤乘坚信。
苏晨煦斜眼看她,“你是不是太自信。”
“不是!我是有考虑的,绝对胸有陈竹。”
看苏晨煦不信,她摆出事实。
“董事会一共设立五名成员,其中有我导师和师兄。我只要确保还有一人站在我这边,就能稳坐钓鱼台。其余三人有北林站长,我前段时间出差的贵市天文台的台长,还有科学院院长。我都有打交道。”
听完这些详情,苏晨煦把心放下来,但只放下来一点。
在凤乘深信不疑的两个人中,对苏晨煦都不好,他至今忘不掉她的导师和师兄是怎么贬低他的,甚至还牵连到酥酥。
可苏晨煦没表现出来。
他们对凤乘有用,他就不能夹带私心来帮她做评判。
“听起来好像是挺稳的。不过你要小心你的导师。”他用无奈语气。
“是啊是啊,等业务稳定后,我们就可以展别的业务,后面做成一个综合性数据服务商,再之后还可以往上展……”
苏晨煦听她憧憬着未来,心生悲凉。
她以前谈起机器人项目也是这种样子。
他摸摸凤乘的头,轻声说:“你是不是还想做机器人?”
凤乘顿住,停止话痨,从喉咙里声,沙哑又低沉,“嗯。”
“去做吧。”苏晨煦柔声细语。
他觉得如果凤乘再次落魄,他还是能顶一顶,至少让全家吃饱饭没问题。
苏晨煦有个秘密,这几年私底下攒了不少钱。
全是从凤乘那里薅的羊毛。
他没有大男子主义那套,有不花女人的观念。凤乘给他,他就接着,并且花的心安理得。
凤乘在他肚皮上磨蹭两下,表示她点头。
谈话结束时,已经凌晨五点。
酥酥被安排套房的客厅小床上,两人围着她看了又看。
凤乘摸着她的小脸蛋,心疼地眼眶红,“你们就不要上山了。”
“那怎么行。”
“山上太冷了。”
苏晨煦不大愿意,留在山下,就要和凤乘分开。
“还有半年。我就不用留在山上。”凤乘握着他的手,“就半年。”
“不能让酥酥在冒风险。”
苏晨煦摸摸酥酥红红的脸蛋,不情愿答应。
……
时间匆匆而过。
苏晨煦迎来了高三第二学期末最后一场考试,过了今天,他不再是一个初中文化的文盲。
凤乘抱着酥酥目送他进考场,人还没消失,母女就开开心心跑着去大吃大喝。
酥酥快两岁,牙长齐了,嘴也刁起来。
苏晨煦看着快乐的两人,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扬。
现在离考试还有十分钟,他不想这么早进教室,打算在阴凉处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