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人去拿粥!”
“我要喝血,嘻嘻。”
“喝血会加寄生虫的生长,你死的更快。”
“不喝血就不会死了吗?我本来就是将死之人呀将军。”黄疏桐委屈巴巴的:“你可怜可怜我吧!”
也是,无非就是早两天晚两天的事。
李层云心烦意乱,道:“我叫人去给你接猪血。”
李层云出了门,叫人重新把黄疏桐关回笼子。
他在河边抽着烟,月光洒在河水上,波光粼粼,一片惨淡。
他向来是一个心硬如铁的人,在他眼里,受寄生的人命如草芥。
征战十年,无数异变和还未异变的人都是他的刀下亡魂。他从不怜惜。
可唯独这一次,恻隐之心总向他起挑战。他望着幽深的河底,头一次希望自己能有退路。
不远处猪圈里的猪惨叫声停止了,将士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猪血往关押黄疏桐的毡房里走去。
李层云赶紧飞身上前拦住了他。
士兵面对突然出现了将军惊奇不已:“将军,你哪儿冒出来的?”
李层云看着士兵手上的猪血,突然感觉有一种自己大错特错的感觉。
他一甩手,猛的将猪血打翻:“不用去送了,别给她喝这个。”
军营里每天都会抓到数十个蝓人,那些蝓人,无论男女老少,皆长相恐怖怪异。血盆大口,尖牙利齿,两个圆溜溜的眼珠子支在两根触眼上东想西想。
哪怕多活两天也好。他不想让黄疏桐这么快变成那个样子。
“你去通知炊事员,以后军营里的菜一样一样炒,不准大乱炖。”李层云看向士兵。
“粥里面知许放米,不许放其他菜。”
士兵说:“是!”
李层云:“你下去吧!”
将军最近身手越来越好了,性格也变了。完全不像是以前的孟将军,倒像是……李校尉。
士兵琢磨着,道了一声是。然后走开了。
李层云重新进了毡房,黄疏桐缩在笼子里,一小团。
见到李层云进来,黄疏桐几乎是立即爬到笼边,双手握着铁笼:“将军你来啦!将军我要喝血。我要喝血。”
语气谄媚中带着讨好,仿佛李层云是他的主人。
李层云打开了笼子:“出来吧!”
黄疏桐立马爬了出来,围着李层云像狗一样嗅,嗅了半天,垂头丧气道:“没有血。将军你骗我。”
李层云道:“对不起。”
黄疏桐:“可是我好饿了。我可以咬你吗?将军。”
李层云:“要是不是你就好了。”
黄疏桐:“我保证轻轻的。”
李层云:“你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好想出去看看。”
黄疏桐:“咦,将军,你的脖子流血啦。”
李层云:“我的世界只有蝓人,我好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