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林华妍一声叹息,“卿本佳人,奈何侍贼?那恶徒级因为师尊缘故,并未毁去,此事一完,自然遣人送来。”
稍停一停,又劝了一句:“邓师妹,你的才赋很高,回归宗门协助师姐我兴盛门派多好?你单身在外,性子又柔了些,师姐也是担心你。”
邓虹凄然一笑,屈身一拜,才道:“师姐知我,想我当初在乱石山苟延,遇了乔溪闯山,他两个大战一场,后来被逼还乡。几方求医,残喘难安,好不易寻了这里立身,又遇那乔溪,一刀下来,身两分,只剩下我一个。今日派中又有大事,要夺洞招安。”
“可我思来想去,往日助恶,多年不改,实在是无颜去见同门,此次应了师姐去做那倒反的事,虽说还了门派传道养身之恩,却也恶了同道守护之情!我又如何在这里立足?”
邓虹语气转厉,林华妍默然半晌,长吐一口气道:
“师姐我考虑的少了,只是修者应心存正邪之分,行替天掌道之事,师妹若是不肯,便请早离,一个月后,林华妍必然来此逐魔清洞!”
说罢,林华妍略一点示意,接着纵身而走。
邓虹在原地默立半晌,才转身离去。
一个月后,乔溪与楚青、凤仪两女被林长老华妍招了来剿魔。
等到了地方见面,却见只孤单单长老一人,凤仪张口就问:“林姨,您不是说去打那什么千孔山万穴洞吗?据说里面是机关道道,暗洞重重,又有贼修据守,就喊了我们三个怎够?”
林长老微微一笑,“傻丫头,那种窄狭之地,人再多也无用,正所谓:‘险地用兵,不贵多,贵精!’你们随我来吧。”
四人在林间低飞,不多时,便到了一处山角下,林长老一挥手,示意三人停下,回问乔溪:“乔溪,你在此处,神识能放出多远?是全力。”
乔溪一直在探查四周,闻言立即答道:“全力能及七十丈左右,打斗可以照顾五十丈方圆。”
林华妍长老闻言颌,“果然是天才,比我也差不了太多。”
稍停,又对三人说道:“我已经朕系了邓虹,她若来,则是应了,我们易装而进;她若不来,则要强攻,那洞中对神识限制还要厉害个两三倍!为师前面开路,乔溪断后守护,你俩个在中,前后接应就是。”
听到邓虹两字,乔溪心中一动,却没有说话。林华妍长老看了他一眼,说道:
“邓虹这人生来命苦,父母早亡,小时入了宗门,因有天赋被我那师尊相中,从小相随,也正为此才被那恶徒所乘。她本性不恶,只是性子弱,没大主意,上次听她语气,对你并无怨恨。”
此时,远远有人影从林中掠出,正是邓虹。
邓虹到了近前,低声道:“林师姐来了。”
“邓师妹,难为你了。”林华妍看了看她,回头喊二女:
“两个丫头还不过来见你们邓姨?”
楚青忙扯了凤仪上前施礼,邓虹见了她俩,脸上略有了些笑意。
乔溪却有点难堪,上次相见,就几如仇人,如今再见,又刚杀了杜仲,他俩个关系可亲密的很,却又来求人办事了。
见两女一边偷笑,便只能硬了头皮,上前一步,略施一礼,口中说道:“邓道友,乔溪见过。”
邓虹并不理睬他,只对林华姸长老道:“林师姐,你们快些换装吧,我领了你们从这边进,直接去捉了他俩个,后面就容易多了。”
说罢,从储物袋中取出四套形制相同的衣裤,递给林华妍,乔溪讪讪也去取了。
一边穿好,一边心想:“这也叫没有怨恨?”
原来这温胜将手下分了五队,又分着五色衣服,像他手下的都穿红衣,像疾风魔连虎有一队青衣手下跟着,而短命魔曾寿府里也一队黄衣手下出入。
他俩个有心请邓虹相助,便将原来玉面魔的一队白衣手下调了过来,又找了几个女修专门过来候着。
今天邓虹便带了四个出来,找个暗地打晕了,除去了外衣带来给林华妍他们换上。
几人换好,就随邓虹原路返洞。
这千孔山万穴洞有主洞、支洞之分,邓虹几人就从一个支洞进入,洞中有人守着,见是邓虹,行礼放行,后面四个低头紧跟,顺利通过。
支洞里也有刀阵枪林,不过都关了,走了个二三里地,到了主洞,岔口处也有守卫,三个低阶修士在一边石室里坐定了论法,见邓虹归来,纷纷起身见了。
邓虹点头示意,一如平常,向主洞里就走,后面四人,低头跟上。
五个走不多远,那三个守卫,有两个眼中惊疑,其中一个有些不信的对另几个说:“邓洞主的随从有些不太对,怎么有些面生?”
有一个不在意的说道:“洞里人多,没一千也有七百,你认的清吗?”
另一个却又悄声说道:“我看了那几个不像刚才出去的了!”
三人一愣,相视几眼,有个手快,伸手就要拉洞壁上的一根垂下的绳。
前面走的林华妍身子一顿,而后面的乔溪心中一叹,心血一催,饮血刀胸前一闪而逝,再出现时,已到了那几人的眼前。
红光几次闪烁,血光中三个人影慢慢倒地。
这边林华妍对目呆的邓虹道:“师妹带路,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