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靈搶在他之前飛快起身撿起手機,手機還能亮屏,只是屏幕邊緣碎了好幾條縫。
男人連聲抱歉,盯著手機,表示要賠付。
江靈表示不用了,轉身要走,男人卻一直跟著,軟磨硬泡,表示想認識一下,請她去酒吧喝一杯,硬生生要上演一見鍾情的戲碼。
在這個時候,出現這樣一個外國男人,單身,沒長眼睛,專門撞她,死纏爛打,這可不是什麼艷遇,這大概就是安燚生口中的變數了。
事情果然不會那麼順利,這個男人高高大大,步步緊逼。江靈不能當眾斥責他,如果把事情鬧大,時間就被拖延了,對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
比耐力,她也跑不過,此刻其實已經被變相控制了,今天她肯定上不了預定的車,也帶不走Lisa了。
那麼就按照安燚生說的,直接去酒店大堂坐著,以不變應萬變吧。
想到這裡,江靈不慌不忙「哎呦」了一下,心想你要演戲那就演足吧。
男人會講中文,忙問:「你怎麼了?傷到哪裡了?」
江靈臉上神色露出些些痛楚:「膝蓋有點疼,」她看了看前面,「我去酒店大廳坐一下。」
男人看看前面,很自然地說:「我陪你過去。」
江靈緩步向前:「好。」
男人的神色有些意外,大概沒想到她會答應的這麼爽快,隨後紳士地問她是否需要攙扶,被禮貌拒絕後,只是緊緊跟在她的旁邊,有點寸步不離的意味。
江靈快走到禮堂正廳時,一眼看到安燚生說的那輛車,停在等待區。
她不動聲色地出現在那輛車視野範圍內,又故意「哎呦」了一下,旁邊的外國男人趕緊扶了一把,又問:「女士,我帶你去下醫院吧?」
江靈搖搖頭:「應該沒關係,已經到大堂了,我去池座坐一會兒。」
男人見她確實要往酒店去,也沒強求。
車內的人已經看到過江靈的照片,如今見她出現,旁邊卻多了一個外國男人。剛剛她是故意在車前方停頓了下,似乎是腳受傷了,然後徑直朝酒店裡面走去,和安燚生交代的一樣,這是在傳遞一個信號,她走不了了。
車內的人連忙把情況向安燚生通報,隨後立馬就近停車,按照B計劃,到酒店大廳近距離呆在江靈左右,保障安全。
安燚生得到單位的批准,準備好了兩個方向,如果順利接到江靈,就到頌城的指定地點進行談判。如果不順利,那就將談判的地點挪到酒店。
但是核心要點,就是今晚要談判,各方已經聯動起來了。
兩人接到電話趕往酒店,這次去酒店一路開車的是鍾晴朗,安燚生坐在副駕駛座,埋頭電話,看資料,沒有一秒的停歇。
中途安燚生抬起頭:「接應的人在她周圍,放心,發了圖片給我,江靈很享受地在大堂池座喝咖啡欣賞鋼琴,不用擔心。」
鍾晴朗眼睛盯著前方,語氣輕鬆:「你想的這麼縝密,我現在一點都不擔心,她是真的很享受這種演戲的刺激。」
安燚生揉揉眉心:「不當演員可惜了。」
鍾晴朗笑的調皮:「我們這輔助打的也不錯吧,有種並肩作戰的感覺。」
嗯,並肩作戰,這個詞瞬間就把她拉回大爆炸的那個現場,她孤立無援,他突然出現,然後配合默契地裡應外合,將接受採訪的工人一個個撤離,可那時卻是咫尺天涯。
幸好他們開啟了「第二次」合作。
車子在飛馳,她的熱血也在沸騰,忍不住看了眼又在打電話的男人,他每一個字,每個意見或陳述,都散發出冷靜、果敢,他會在自己同胞陷入危難的時刻挺身而出,也會為了化解這些不幸而全力以赴。他站在那裡是個普通平凡的人,但他一旦披上戰衣,就周身散發出安心且強大的氣場,籠罩住周圍的一切。
他們到達酒店,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安燚生的同事和c國的代表也6續抵達,何盛清一臉無奈地出來迎接,他以為這件事情和酒店已經沒什麼關係了,頂多應付一下各路的盤問調查,沒想到兜兜轉轉,這件事情竟然波瀾詭譎又一次回到了酒店。
作為事發地,酒店大老闆對他最的要求是,哪一方都不能得罪。
兩方都來了不少人,頭一次見談判放在酒店現場的。
何盛清知曉其中的利害關係,之前就詢問了雙方的意見,安排好了會議室,在安燚生等人到達前,兩國的安保人員已經到達現成進行了檢查。
安燚生特意經過酒店大堂,江靈依舊一個人悠閒地喝著茶,看著她的外國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沒了蹤影。
安燚生對c國的代表說:「這是我國的外派記者,也是這次事件中的證人。她和我們認為的重要人證都已經6續抵達現場,我們在有必要的時候會邀請他們進會議室。」
c國代表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明知故問:「安,怎麼還請了記者,我們這次也不是正式會晤,不要緊張,也不要傷和氣。」
他的話表明了c國的態度,通過前期的各種斡旋,c國對這件事和我國關係產生的影響方面已經有相當大的顧慮,加上這突如其來的非正式會晤,結合他們了解到的一些情況,c國也沒有了之前強硬的態度。
安燚生並不打算放過。
江靈和鍾晴朗去了另外的屋子,之前應急接應的人等在門口,江靈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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