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啦!
柏续就丝毫没顾及场合、将酒液用力一撒。
杯中的酒液尽数泼在了宋千程的脸上,迅染脏了他的西装和衬衣,周围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许多宾客都没反应过来。
怎么回事?
好端端的,柏续怎么突然就动手泼酒了?
宋千程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而他周围的狐朋狗友也跟着惊呆了。
“柏续!你疯了吗?”
“艹!”
宋千程胡乱拿湿巾抹了一把脸,怒气冲冲地刚准备作,可是柏续先制人,反手就将酒杯砸在了他的脑袋上。
哐!
懵逼不伤脑。
恰好的力度使得杯身碎裂落地,只在他的手心留下了短短一截杯柄,柄头残破的玻璃泛出尖锐冷光。
下一秒,柏续就将它快准狠地对准了宋千程的脖颈,沉声威胁,“你再敢出一个噪音试试?”
“……”
“……”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到了不少宾客,宋千程和他身边的狐朋狗友更是被吓懵了
不是?
柏续什么时候变了脾性?
怎么还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了?他疯了吗?
宋千程的父亲急得起身,“柏续!我警告你!你这么故意伤人是犯法的!哪怕有商、商家给你撑腰,我宋家也要追究到底!”
“犯法?”
柏续冷冷睨了过去,“你家儿子往酒里给我下药的时候,你怎么不站出来说他是犯法?”
“我只是回个礼而已,宋总倒是义正言辞开始激动了?”
“……”
宋总一怔,压根不知道还有这档子事。
宋千程这会儿已经完全顾不上额头上的那点疼痛了,连带着呼吸都跟着停滞。
还是边上的朋友先有了反应,睁眼说瞎话,“你、你有证据吗?这场晚宴是春董的场合,我们再、再没分寸也不会开这种玩笑!”
“就是!”
宋千程找回了一点儿底气,“柏、柏续,你别仗着背后有商氏就狐假虎威、无法无天!杀人偿命,你敢吗?”
柏续将尖锐的柄头又送近了半寸,“你赌我敢不敢?”
宋千程感受到了柏续身上冷静到可怕的疯感,僵直的后背冷汗直流,呼吸也跟着不顺畅起来。
赌?
他怎么敢赌这种事!
忽然间,厅门口响起了一道响亮的帮腔,“柏续敢不敢,我是不知道,但你们想要的证据,我这里倒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