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以上这些都算不得什么的话,小学妹接下来的言对当时的她而言,显得十分炸裂。
“谢学长,我是一年级的林听,林照是我的父亲,上次谢家宴会时,我跟着我父亲去拜访,见过学长。”
“我很喜欢学长,所以刚才沈学姐知道我喜欢学长后,就主动带了我过来,这个水也是沈学姐让我准备的,她说,你很喜欢打完球后,喝这个。”
“对了,我还给学长写了一封情书了,情书在沈学姐这里,学姐说,她一定会交给学长的。”
“学姐,现在学长就在这,你不准备把我的情书交给学长吗?还是学姐压根就不打算替我转交呢?”
说着,小学妹笑了下,脸上露出几分苦恼的神色来,“我原先还以为学姐是好人了,没想到,学姐只是装得大度,也不知道以前,那些学姐托学姐转交给学长的情书,你交了吗?”
沈鹿兮长大的环境相对单纯,就算从小跟组拍戏,也被人保护得好好的。
有她母亲和干妈在背后撑腰,压根没人敢在她面前耍什么花招,更不会颠倒黑白,在其他人面前给她上眼药。
那时候的她,是真的没经历过这些,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说谎说得这么好。
脸不红心不要跳的颠倒黑白。
沈鹿兮被质问得一下就傻了。
她惊愕看着柔柔弱弱的学妹,甚至身边依稀传来的指点。
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不知所措。
谢淮鹤的目光却是掠过她,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少年时的谢淮鹤五官要比现在凌厉不少,甚至就连性格,也远不如如今内敛冷漠,而是如一把刚出鞘的利剑,凌厉强横且锋芒毕露。
带着少年独有的恣意桀骜与蛮横直接。
“你收她情书呢?”谢淮鹤很是直接地问道。
的确收了。
甚至是这是无法否定的事。
沈鹿兮看见谢淮鹤的神色一下就冷了下来。
他直白地朝沈鹿兮伸手:“拿来。”
篮球馆里的光刺得人眼痛。
不论是都头顶的白炽灯,还是面前少年强压着的不耐与冷漠,少女的得意与炫耀,都如一把利剑,刺伤了当时的她。
沈鹿兮不记得自己是以一个什么样的心情将情书递出来,只是当那封粉色的信封被她放在谢淮鹤的手掌中时,那些压抑着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甚至是找不到宣泄口,却想蜂拥而出。
她只记得,自己当时说了句,她讨厌谢淮鹤的话,转身提着水就走了。
谢淮鹤也没有喊她留下,而是拿着那封情书转身。
场馆里很闹,就算那天安静得都在看她的笑话,她也听不见谢淮鹤出的一点声音。
从篮球场出来后,沈鹿兮也没心思回去上课,于是干脆关了手机,躲去了图书馆。
她找了个无人的角落,安安静静地趴着睡了一下午。
等醒来时,已经临近下课。
透亮的窗户外,狂风呼啸,大雨倾盆。
而她被困在其间,不得出路。
许是赌气,许是心情实在是差。
又许是看着大雨淋漓,她很想体会下书中所谓淋雨的快感。
她出了图书馆的门,本想顶着大雨走去校门口的。
却只见雨水打落的走廊下,远离郁郁葱葱的树冠下,一道颀长的身影撑着伞,静默立于天地之中。
雨水似成了水墨。
而他的身影也仅此定格在了画中。
在看见他的那一刻,原先的郁闷可以说是一扫而空。
那些憋在心底的委屈也终于有了泄的地方。
“你怎么来了?”看着少年撑伞走到自己的面前,沈鹿兮到底是没憋住自己的那些小心思。
仰头时亮晶晶的眼,鲜活得招人欢喜。
“来看娇气包哭没有。”少年开口,虽然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却意外地让人觉得安心,“沈鹿兮,你还真是只会窝里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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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上班太累了,眼花,就不分章了,还是四千字,晚点来改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