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雨霏笑了一下,似乎想要对他说什么。
晓沐云怄气地动了一下鼻子,低下头离开了。
晓沐云一走开,司雨霏的背后一下子多了好几颗脑袋,全部挤在一起,看着离开的晓沐云。
“不错,这个长相我喜欢。”
“喜欢也没有用,和霏霏睡在一起的人,不可能和你一起睡。”
南公子看着司雨霏还站在窗口,望眼欲穿的模样,有点抱歉地上前,问他:“我该不会是不小心打搅到你和你的情人幽会了吧?”
“不是情人。”司雨霏托着下巴,目送晓沐云的背影越走越远,最后在转角处消失不见,“他不是断袖啦。”
“不是吗?”南公子说,“我觉得是。”
“不是啊。”司雨霏说,“哪个断袖能心那么大,看到男人就勾肩搭背,还要抱着男人一起睡?”
南公子看了司雨霏一眼,再指了指身后的床。
你啊!
司雨霏:“……”
那……他确实心比较大……
“但是我没有歪心思的。”司雨霏立刻解释,“我没有对他动手动脚。”
南公子觉得他但凡稍微对晓沐云稍微动手动脚,晓沐云都不至于一个大帅哥委委屈屈地蹲在窗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气呼呼地问道:我重要,还是你身后的妖人重要!
虽然晓沐云嘴里没有说妖人,只用了妖里妖气这个词,但是南公子能感觉得到,晓沐云真正想要选择的表达方式是什么。
“唔。”司雨霏在思考中。
“怎么样?”南公子很期待他能得出什么比较惊人的结论。
“他刚才是对我生气?”司雨霏后知后觉。
南公子闻言,表示:“有那么一点。”
司雨霏拿着还没有绑好的腰带,一下子用力摔在地板上。
他也生气了。
南公子觉得,自己今天确实不应该上来打搅他们,好像把一对有情人拆散了一样。
施果晚一些时间来到桃袖馆,表明了自己和司雨霏的身份,并且想要见司雨霏。桃袖馆的人听说了她是司雨霏的姐姐,赶紧把她领上五楼了。
施果一进到房间,就发现司雨霏坐在角落摔东西,摔完枕头,摔腰带。他的动作不是那种很凶狠的,但是看背影,都能感觉得到他在生闷气。
施果见状,按住隐隐作痛的脑袋,嘴里喃喃自语:“又来了。”
司雨霏心情不好的时候,能随便拿着什么,在角落里摔一天。
“你是霏霏的姐姐?”小倌们震惊地看着施果。
云玉环楼的花魁,是他们家花魁的姐姐?
“是的。”施果无奈地看着司雨霏,问他们,“你们怎么得罪他了,趁现在时间还早,捧点他喜欢吃的东西给他,随便说两句话哄哄吧,不然他能生气十几天。”
“他要这样摔东西十几天吗?”南公子嘴角抽搐。
“不至于,但是谁犯事了,赶紧的,哄好了以后,他会自己认错的。”施果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人,寻找犯人。
“得罪他的人早跑了。”旁边的人告诉施果。
施果沉默了一会,脚步悄悄往后退。
“姐姐,你去哪里啊?”他们连忙堵住她。
“我还是晚一点再来吧,生气中的霏霏不太好惹。”除了他们的师父,目前还没有人能从司雨霏那里拿到过免死金牌。
“姐姐,你不能就这样走了啊!”众人连忙拉住她,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怎么样都不愿意放开。
晓沐云离开桃袖馆后,意外在路上遇到了无花。他们一群和尚正好从一户人家那里出来。随着门的打开,里面传出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大师,我的女儿到底去哪里了?昨晚睡觉之前,她还在的,我们能确保她没有出过门,但是今早突然就消失了!求求你们帮我们找回她!是有妖怪吗?但是华严城多久没有妖怪敢嚣张犯事了?如果不是妖怪,我的女儿又去哪里了呢?!”妇人紧紧拉着无花的僧服,痛哭流涕,她因为太过伤心,手都在颤抖,甚至一度无法呼吸,拼命捶打自己的胸口。
“夫人,夫人。”她的相公抱住她,希望她可以纾解一下情绪,“你冷静一点,先放手吧。”
其他和尚皱眉看着这对夫妻,带有怜悯,但是确实同时有点烦心。
他们今天已经去了好几户人家调查昨晚的失踪案了,无一例外,不见了家里孩子的父母都是这样撕心裂肺的,很可怜,但是同时对他们抱有多余的期待。现在是求着他们帮忙,晚点说不定就要开始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