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雁轻轻一躲便避开了,论速度,冯雁自认为世间少有人比拟。老先生见状胡子都气得抖动起来,脖颈处更是青筋暴跳。
“哟,别把老先生气得给脑溢血了。”冯雁有些紧张地想到。
叹了一口气,冯雁顺着老先生之意伸出了手掌。
“啪啪啪……”戒尺很快落了下来。
足足打了有十下,老先生这才颇为解气的停下手来,只是站在冯雁面前气喘不已。
“这点力气也叫打人?”冯雁丝毫没感觉到疼痛,可能与手上的厚茧也有关系。
看到老先生气喘吁吁,冯雁感觉不妙,急忙起身扶住老先生关切道:
“先生没事吧,以后不要轻易动怒,我观你血压、血脂、血糖都有些高,很容易脑充血的,在中医理论中,这叫“三高”症状。”
老先生一听此番话语,差点背过气去。
“气……气煞老夫!”老先生举起戒尺又欲打来。
动怒,然后激动或者用力,都是引发脑溢血的因素,冯雁轻轻一夺便将戒尺拿在手中。
“估计再对学子打几下,真的要出事了。”冯雁看了看手中戒尺,觉得有必要毁掉这件不祥之物,否则老先生迟早会因为这把戒尺而归西。
“咔嚓!”一声,冯雁用力一折,戒尺断为两半。
“嗝……”老先生真的背过气去了。
冯雁内心一惊,急忙将老先生放倒在地平躺下来,并将头部转向一侧防止窒息,解开衣袖后,冯雁叫道:
“山伯,快去打水来,再取软布蘸上凉水……”
众学子此时都被惊震住了,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在冯雁科学的急救之下,过了一会,老先生渐渐舒缓过来。
“竖子……”老先生睁开眼,看到近在眼前的冯雁张口斥责。
祝英台在一旁有些不忿,于是插嘴道:
“先生,此人是山长请来的,也是一名先生。”
“什么?此……此子也是先生……”老先生哑然。
“确实如此,冯先生所教的经书非常有用,我等均受益匪浅。”梁山伯也解惑道。
“如此年纪……”
王蕴呵呵一笑也插话道:
“方才众人所言非虚,确实是道韫请来的先生,乃我朝诗词第一才子。”
“哎哟,老夫孟浪!”老先生听了几人的解释,顿时尴尬不已,颤颤巍巍地站起身,频频作揖不止。
“是晚辈惹先生动怒,还请先生见谅!”冯雁有些难为情,也作揖回礼。
“恕老夫不知情……”
“恕晚辈无礼……”
“方才打了小先生十下,实在惭愧,要不小先生也……可是小先生如此魁梧,老朽怕是承受不住……”老先生仰头看了看高大魁梧的冯雁,心想这把老骨头哪经得住此人一巴掌,戒尺一掰就折,这种力气……
众人虚惊一场,皆长出了一口气,看到二人如此客套,又听老先生这般搞笑的话语,皆忍俊不禁偷笑起来……
“这位兄台是……”老先生看了看一旁的王蕴不禁好奇问道。
“此乃我朝会稽郡等五郡之都督王蕴、王叔仁!另兼镇军将军、散骑常侍……”冯雁凑近老先生低声介绍道,之所以只对老先生低语,实在是不想惊到众学子。
“嗝……”老先生再次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