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拿出紅薯,用接的雨水,把表皮的泥土沖洗的乾乾淨淨,投洗紅薯粉水的時候還特意多洗了幾輪,把等待沉澱的紅薯粉水挪到旁邊角落。
這幾天連續下雨,海上的溫度也直線下降,睡覺只蓋一層棉布都覺得有點兒冷了,身下的木板床也覺得越來越硌人了。
先拿竹子做了張高一些的竹床,這就不怕雨水倒灌船艙會把她泡了,又拿出鐵製品,無圖譜製作針,還好這東西小,一塊鐵製品能做出來十幾根針。
用棉花做了棉線,從儲物箱裡取出兩塊棉布,一塊略大,另一塊小一點兒,在中間放上一層打散的薄棉花,縫被這活兒她會幹。
從小睡習慣了厚重的棉被,長大以後也試著買過羽絨被,要說暖和吧,也挺緩和,就是不壓身,總感覺沒有安全感,半夜總驚醒覺得自己踹被了。
後來那床羽絨被讓她媽拿走了,老太太蓋了幾天,給她的評價是:野豬吃不了細糠,放著輕盈暖和的羽絨被不蓋,非得蓋八斤十斤重的棉花被。
那種棉被隔幾年就得拆了彈一次棉花,剛開始全都是她媽給縫的被裡被面兒,後來看她坐邊上閒著來氣,就讓她學著自己縫被子,進了這遊戲真得感謝她媽教她乾的那些活兒,不然這天氣還蓋棉布,離凍病也不遠了。
縫好了夾被,還得再做床稍微厚一點的褥子,之前的木板床雖然身下墊了葉子,可還是很硬,現在這竹床上可得做一床厚褥子,兔皮褥子這天兒有點兒大材小用了,等冬天再做都來得及。
還好最近種植的棉花夠多,加厚的棉花褥子鋪在了竹床上,喬晟躺上去感受了一下,褥子是軟的,可還是不太舒服,那棉花她只能拆散,不像彈過的棉花一樣宣軟,人躺上去還有幾些地方有點兒硬。
「總比睡硬木板床強,那個都能接受,也不想想現在啥家庭條件啊,又不是豌豆公主,哪兒有那麼嬌貴。」喬晟自嘲的笑著,使勁拍了拍竹床上的棉褥子,妄圖把裡面的一些棉花團打軟一些。
被子和褥子做好了,枕頭更簡單,原來做的葉子枕頭挪過來,又做了個差不多大的棉布口袋,裡面塞上這幾天收集到的兔絨,只有薄薄一層,勝在軟和。
這床她很滿意,快半個月了,終於有個正經床了,木床已經收到儲物里了,多少有點兒占地方了。
天黑下來,該做晚飯的時候,外面的雨終於小了一些,抬頭望向天空,一點兒星星都看不見,看來明天依舊還是個雨天。
躺在床上入睡,喬晟夢見了媽媽,還給她做了一桌愛吃的飯菜,她還沒上桌呢,就被船艙外,敲擊木頭的聲音吵醒了。
穿鞋下床,外面還是漂著小雨,帶上斗笠,喬晟從船艙內探了個頭頂出去,就看見她的船旁邊跟著一艘一級的浮板船,浮板的數量也不多,大概一瞄大小,就知道肯定不到五十塊。
船上一男一女正用繩子拴著一塊木板,努力的往喬晟這邊二層的甲板上扔,可惜手保護期內,扔了很多次,那塊木板都順著木牆滑落。
一看這種情況,喬晟把頭頂支出去的斗笠都往回拽了拽,就留眼睛和腦門,仔細觀察外面的情況。
「你這技術是不是不行啊,怎麼扔不上去呢,快點兒掛這船上,咱也能安穩睡個覺,這兩天雨下的,一個囫圇覺都沒睡,我就要困死了。」站在浮板上女人焦急的詢問身邊的男人。
「老婆,我已經很努力了,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掛不住,你看好幾次我都扔上去了,但就跟有空氣牆擋著似的,次次都滑下來。」男人還在一下一下的嘗試。
「你說咱是不是遭報應了,自從看見那個河漂子沒救,還把他身上的裝備扒下來以後,這雨就一直沒停過。」女人扶著用木板釘的木傘說道。
「他那樣看著就不行了,怎麼救,我給他放到木板上趴著,已經仁至義盡了,拿他個皮包怎麼了,再說誰能想到這皮包還算裝備,不是他自願給的還打不開,當初我就不應該給他放那兩塊木板,浪費了。」男人惡狠狠的說。
「也是,我也覺得你做的對,畢竟你都玩這麼多年遊戲了,肯定深諳遊戲規則,這種遊戲就得這麼玩,不然也太累了。」女人看男人腦袋上都是汗水,還用袖子給他擦了擦。
如果沒聽見這段對話,喬晟看對方這麼被雨淋著,尤其是浮板上還有個女人,面對這種簡單的求助,多半會答應拽著點兒他們,當然其他的要求肯定不予理會。
「服了,人都進來漂了這麼多天,還真當個遊戲玩了,這倆人的下限也太低了,連最基本的人性都沒有,遇見河漂子不救,沒人會說什麼,但扒裝備這事兒做的就太過了,也不怕河漂子變阿飄跟著他們,重點是這遊戲裡真死了會被刷掉,那河漂子肯定還活著呢。」喬晟縮回船艙里,小聲嘟囔。
拿了木板當船槳,拆了幾塊捕撈網,順著那點兒空隙就開始拼命划船,不能跟這種沒品的人太近,容易被算計,寧可費點兒力氣,也得遠離他們。
浮板上的兩人看著眼前這艘船,原本還慢慢漂呢,突然就加,越漂越遠。
「老……老公,這是不是幽靈船啊,也沒見到有人啊,怎麼就漂那麼快了。」剛還打情罵俏的兩個人,都嚇哆嗦了,回到浮板中間頂著木傘不敢動,就怕喬晟那幽靈船再漂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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