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草动,人影翻飞。
呛!
朱祁镇一刀斩断了一棵大树,凌厉的刀气未消,贯穿了后面的竹子。
“石将军,咋样?”他收刀后问。
一旁瞠目结舌的石彪这才反应过来,躬身一拜:“陛下,你天赋异禀,已经越末将了。以后,末将教不了陛下了。”
朱祁镇拍了拍石彪的肩膀,苦笑一声:“土木堡之败,是朕的耻辱。朕一定要雪耻,所以唯有苦练。多谢你,石将军。”
“他日领兵雪耻,末将愿为先锋。”石彪拜道。
“好!”朱祁镇朗声道,“大明有石将军这般将帅,朕无忧矣!”
两人边说边走回营地。
朱祁镇回了自己的大帐,用冷水洗了把脸。
这段时间他看起居录,对那个正统皇帝的生活习惯已经完全了解了。
但要说不被人识破,他没有把握。
两个人长得再像,亲近的人或许也会现破绽。
此次回京,最容易识破他的,就是太后孙氏,还有就是皇后钱氏。
知子莫若娘,孙太后把朱祁镇养大,定然无比熟悉。更何况,孙太后可不是简单的女人。帮仁宗处理过政务,是宣宗的贤内助。
能斗后宫,能镇朝堂。
至于那位钱皇后,史书记载,她和朱祁镇是帝后情深。
朱祁镇被抓,她夜哀泣吁天,倦即卧地,损一股,以哭泣复损一目。她做了15年皇后,8年皇嫂,4年太后。
也是奇女子!
“应该长的很漂亮吧?”朱祁镇嘀咕一声。
……
“陛下,末将王东求见。”帐外传来声音。
朱祁镇心中一凛。
王东?怀来城被我掰断手指的那个?他怎么会在这?
“进来!”他在椅子上坐下。
王东推开帐门,走了进来。
两人目光相视,王东嘴角微扬,而后躬身道:“陛下,我们是老熟人了吧。”
“见到朕,还不跪下?”朱祁镇声音冷冷。
“呵呵,你真是陛下吗?”王东抬起头,“当时你掰断了我们的手指,我打听过了,你在陛下去土木堡后一天,就在怀来城了。”
朱祁镇面不改色:“朕的行踪,是你该过问的?”
王东摊摊手:“陛下,臣不是来揭你的,臣是来表忠心的。只要陛下提拔臣,臣子自当效忠陛下。”
“哦?”朱祁镇笑着站了起来,“你怎么会在军中?”
“陛下,上次不是跟你说过么,臣爹是怀来卫什长,他让我跟随大军进京,谋个前程。”王东大笑,“没想到啊,会碰见……陛下。”
朱祁镇走近几步,问:“就你一个人?你的那些泼皮玩伴呢?”
王东面色得意:“他们哪有资格?肯定得留在怀来城守城啊。”
朱祁镇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如此,你可以去死了!”
他猛地抓起桌子上的刀。
唰!
长刀出鞘,只见一道刀芒闪过。
叱!
王东的头颅脱体飞出,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地上,一蓬蓬血喷洒而出。
他看着地上的头颅,握刀的双手在颤抖。
王东的表情定格在惊恐,他到死都没想到朱祁镇会骤然出手,还能一刀就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