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会不会是简睿他扮猪吃老虎,装疯卖傻博得简暮的信任,最后出其不意,把他哥扳倒夺权,自己上位?”
“我靠,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毕竟当初简睿他妈就是被原配捉奸,被原配从楼上推下去摔死的。别看简睿现在这么乖巧,但谁敢保证他心里完全不恨他哥?”
“我恨不恨我哥,又管你们什么事?”
餐桌旁三个人被吓了一跳,齐齐看向沙后忽然站起来的那个清秀omega。
简睿冷淡地望着那三个人,他们都是本地的富二代,家里多多少少和简家有生意往来,家中长辈有意带后代出来见识场面、积累人脉,所以今晚他们才会到场。
“小……小简总……”那三个人干干巴巴地打招呼。
也不知道他们说的风凉话被简睿听进去了多少,背后说人被当场抓包实在尴尬,他们下意识地就要逃跑。
“小简总,我们还有事,先……”
“站住,我让你们走了吗?”
简睿一开口,三个人丝毫不敢动弹,后背冷汗直冒,心如擂鼓,僵直局促地站在原地,看着简睿迈步朝他们走来。
他们也只敢在背后说说简睿闲话,实际上,简睿是被简暮亲自承认的简家二少爷,现在已经被安排进入陇学习,没有任何一个人敢真正轻视他。那些私底下的话,过过嘴瘾就算了,没人会往心里去。
但他们中有一个脑子昏的,可能是确实被家里的私生子刺激到了,不服气地轻声顶回去:“难倒我们哪里说错了吗?我才不信你真对简暮毫无芥蒂,难不成你失忆了,不知道当年生了什么?”
同伴连忙拉了那人一下。
“我有没有芥蒂,关你屁事。”简睿说,“至于你信不信,又关我屁事。”
简睿道:“我不是圣人,但更不是傻子,身为当事人,我很清楚、也亲眼见证了那年生的事。那是上一辈的事,是我妈、徐阿姨和简钺诚之间的恩怨。我只知道在我举目无亲的时候,是我哥给了我一口饭吃,给了我一个家。我的家人自始至终只有我哥和我外甥,除此之外,无论什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这几个人不被简睿放在眼里,他没打算再和他们客气:“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以后也希望你们如果在外面听到诸如你们先前的言论,让那些闲着无聊搬弄是非的人闭嘴,要是实在没事干,哪怕去打螺丝也行。”
“你们说我,我无所谓,但如果让我听到你们嚼我哥的舌根,信不信我能让你们在安海混不下去,我说到做到。”
“我想表达的意思应该都说清楚了,要是再让我听到这些话,我也只能请你们提前离开宴会了。”
三个人认着错,灰溜溜地跑走了。
大厅里人太多,又开着暖气,简睿忽然感觉胸口很闷,快走了几步,推开大厅的侧门,走到花园里吹风。
这边侧门后面不显眼的位置,有一间小砖房,一直脏乱破败,现在是下人堆放器具的杂物间,可曾经……是他刚来简家时,被安置居住的地方。
简家当年的事并不是秘密,时隔多年,虽然很少再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提起,但仍然可谓人尽皆知。
他是私生子。
他妈是心怀不轨、一心只想上位的小三。
他的父亲是极度重a轻o的迂腐凤凰男,嫌弃原配生了个omega后身子受损再难孕育,在外找了个高学历、年轻漂亮的女人。
结果又生了个omega。
希望多大,失望就有多大,简睿是一个从出生起就不被待见的孩子。他的父亲嫌弃他不是a1pha,他妈把他当做唯一的争宠工具,隔三差五让他生病,好见父亲一面。
简睿比简暮小六岁。
那是简睿六岁时的儿童节,也是简暮此生最后一个儿童节。
简钺诚的原配、简暮的生母徐乐颖,带孩子出门庆祝六一时,在酒店顶楼旋转餐厅亲眼目睹她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坐在一起,还生了一个孩子。
徐乐颖本身就精神状态不稳定,毫无准备地现心爱的丈夫出轨,她当场就疯了。
酒店顶楼是58楼,但54楼还有一个空中花园,接住了坠落的徐乐颖和简睿的母亲。
随着“砰”一声巨响,简睿的人生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