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是不行的,精灵的孕育者对其他精灵的魔法免疫,也就是说只有荣纯释放的魔法对天久光圣有效果,偏偏荣纯天生残疾无法使用魔法……虽然就算他能用也会因为公平竞争原则不在比赛中用就是了。
『贴紧打者膝盖的内角球』『偏高一点的外角球』『同样位置向下一些的外角球』『我可以做到』『我可以做到』『我必须做到』
『绝对,绝对,绝对不要辜负他们对我的信任。』
不知从何时开始,天久光圣的喋喋不休的内心独白完全变成了确认配球和一遍又一遍给自己也给泽村荣纯刷屏般洗脑的自我勉励,而正如他所坚信的那般一棒打者仓持洋一,三振出局;二棒打者小凑亮介本垒后方的高飞球被泽村荣纯接杀出局;三棒伊佐敷纯击出的球穿过了二游间的防守,但在落地之前被中外野手宫川飞身接杀出局,为此他从半空中摔下来翻了两圈。
就在宫川狼狈的躺在地上,奋力将夹着小白球的手套高高举起向裁判展示,换来切切实实的出局的判定时,投手丘上的天久光圣保持着转身朝后看的姿势突然倒下,没有出多么大的声音,却让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心脏停跳了不止一拍。
“医疗!医疗!”几个裁判连说带比划的叫医疗组带着担架上场。
成功守住这一局还没来得及高兴的市大三高的守备们全都朝着投手丘跑过来,从三垒过来的主将大前隆广大声指挥着:“天久怎么摔了?摔到哪里了?快把撒隆巴斯拿过来!”
离得最近的也是最先到达的游击手手指颤颤巍巍的去探天久光圣的鼻息,由于抖的太厉害甚至没能感受到气流,被吓得脸色惨白,还好泽村荣纯和裁判靠谱,前者是通过两人之间的感应知道天久光圣只是体力透支加上终于完成使命后的松懈导致他晕倒了,属于身体自我保护机制;而裁判则是从更直观的胸口起伏上判断出人还活着,驱散了围过来的球员们给医疗组留出空间,检查后确认人只是太累睡(晕)过去了,用担架把他送回了市大三高的休息区。
比赛得以继续。
九局下半,2:2平分,市大三高只需要得一分就能将比赛终结,这时却从广播中传来青道申请换人的通报。
“青道高校申请更换选手,九棒投手川上同学下场,丹波同学上场担任投手。”
第2o5章no。o6市大三高
青道突然换投打了市大三高一个措手不及。
之前一直提防着他们换人,结果提防了整整八局都还是在用川上宪史硬撑住了,大家想着以川上宪史丰富的关门经验应该是不会换了,正摩拳擦掌打算轰他丫的,结果青道最后这三个出局数居然把夏季大会开始以来一次都没登板过,据说是脑袋受伤的王牌丹波光一郎派了出来。
市大三高不知道的是,原本青道的片冈监督想换上来关门的人是降谷晓来着,被克里斯和御幸一也拼命劝住了,又有丹波光一郎主动请缨这才促成了现在的结果。
在外野待满一整场的御幸一也虽然抱有悲观的态度,觉得最后这半局估计自己这边要被再了见,但打者努力攻克己方投捕的压制和自家投手自爆送分完全不是一回事。
前者会为人津津乐道,说起这一年夏天青道的失利只会遗憾实力很强可惜运气欠缺了一点点;后者必定会成为众人嘲笑的对象,甚至有可能被当做错误换投时机和浪费投手天赋的反面教材在很多年里都被挂在耻辱柱上。
但出乎他预料的是,终于圆梦和克里斯搭档投球的丹波光一郎状态好得出奇,再加上市大三高可能是因为天久光圣的晕倒导致情绪波动影响了状态,竟然被他连续三个三振无失分拿下了九局下半,将比赛拖进了延长赛。
以这场比赛的强对抗性,双方选手体力消耗都很大,但显然刚换上满状态的王牌丹波光一郎的青道优势更明显,而市大三高的天久光圣直到场地重新整备完仍旧晕着不省人事,在这短暂的休息时间里泽村荣纯水都没能喝上几口,全部用来和捕手清水进行投球热身。
“啊,市大三高的天久终于撑不住了。”青道这边实在说不上高兴,谁都知道天久光圣早就体力不支了,偏偏他们没能从他手底下抢到分;现在换成蹲捕了整整九局同样消耗巨大的泽村荣纯登板,虽有体力优势可只凭寥寥几球的情报实在是很难攻克。
拿着球棒站在休息区出口,只等市大三高的投捕热身完就去打击准备区等候,听见了身后传来的感叹时惊讶的回头朝后看:“前辈怎么还在这里?”
二棒的小凑亮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我不在这里该去哪里?”
“当然是二垒垒包……”御幸一也理所当然的话语突然哽住,他突然意识到现在所出的时间点似乎还没有开始对延长赛进行改革。
伊佐敷纯听了都直摇头:“要到第十三局才进TB,现在想上去还早得很。”
这真不能怪御幸一也记错,要知道他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高中时期,相似却又不同的经历重复上演,导致他的记忆严重混淆,每条世界线有的一样有的不一样,说是这一段时间被截取下来循环往复,偏偏诡异的具有“向前”的流动性,最好的证明便是高野连逐年进行规则和比赛流程的改革,以及通讯工具的迭代更新。当然作为一个棒球选手,新规是必须要研究并加以利用的,其中影响最大的莫过于终结掉一人王牌时代的一周五百球数限制,其次便是将TB制度(即以无人出局一二垒有跑者的局面开局)从延长13局提前到了延长1o局以加快比赛进度。
旧规显然对于市大三高不利,他们的投手阵伤亡惨重绝对耗不过尚有投手储备的青道。
但很快泽村荣纯便用自己的投球把青道许多人脑子里松懈下来的弦重新拧了回去,拧得比之前还要更紧。
四棒结城哲也把他富含尾劲的直球打成了又高又远的界外球,打的方向偏了点出界了但由于球在空中滞留的时间足够,被千里奔袭过来的外野手接杀出局。
五棒御幸一也和泽村荣纯既是老搭档也是老对手,对他一直有种熟悉的陌生感,站在打击区就忍不住开始思考要投什么球哪个方位,各式各样的numbers在他脑袋了跳了半天踢踏舞,作为最终答案留下的却是忘记是哪一次的克里斯前辈说过的“泽村最擅长的一直都是‘红中直球’”。
“泽村的‘红中直球’吗……”御幸一也无意识的舔了舔唇,心神高度集中地盯着泽村荣纯即将甩出来的手臂,手腕不自觉的轻轻旋动带着球棒一起画起了小圈。
他猜得没错,市大三高的捕手清水的确是要了个说是“红中直球”其实是尾劲球的配球,泽村荣纯本来就是让打者打不好接杀型的投手,这种球还能节省体力,便没有摇头拒绝,也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球出手时强烈的不好的预感让他的收尾动作没平时那么利索,指尖多带了一下球并赋予了不必要的额外变向。
御幸一也见来球和他猜想的相差无几,便在合适的时机挥棒就打,他确实打到了,却没有将球狠狠轰出去,只因那一球竟然比预期中向上飘高了半个球位,没能击中球心使得球朝内野上空高高的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