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慕白听到说自已‘大吃大喝’,一脸黑线。
不带睁眼说瞎话的,是,我是点了一桌子的菜,但大吃大喝的一直都是旁边这位小朋友好不好?
目前为止,我一口肉都没吃,眼见非实啊大哥,不能形而上!
听到这‘瓜’牵涉六条人命,众食客的耳朵都一下子挺直了,连楼上雅间里的许多客人得到消息,也堆满了楼梯,议论纷纷——
什么家庭啊,敢这么狂,皇亲国戚,还是崔家?
看他还跟没事人似得,完全不把官差放在眼里,不是傻,就是手眼通天。
“这小子什么来头,挺能装啊,比咱们还狂?”
“他不是装的,是真狂!”
“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灾,这不,案发了”
段浪、沈琮坐在角落的位置对李慕白一脸惋惜道。
话说,没有你们两个热心百姓、皇朝良民,提供线索和描述画像,兼带路党,清河郡的这帮官差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吧。
你们还搁这装小白?
“老沈,这小子的来头搞清楚了吗”段浪问道。
“哪这么快,当地的兄弟虽然给力,也还是人,不是神”沈琮翻了个白眼,说道。
“你不是观察入微,擅长从不起眼的小细节入手嘛,入微一下”段浪说道。
切
沈琮一脸不屑,但是嘴角溜出的笑意还是暴露了他的心迹。
不得不说,作为师兄弟,兼出生入死的搭档,段浪是懂自已的。
每次,当自已的表现欲想要发作的时候,他总能及时送来‘温暖’。
咳咳
沈琮清了清嗓子,便开始分析——
此人说话字正腔圆,显然受过良好的家教,有江淮官话的口音,名字可能是化名。
但是依他高调乖张的行事风格,有恃无恐的嚣张态度,还有我行我素,做事不计后果,姓氏不会有假,并且皇族宗亲的可能很大。
他肤色略黑,不过,显然是最近才晒黑的。
风尘仆仆,一脸疲倦,表明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赶路,而且,精神高度紧张。
他应该出身富贵之家,看他细皮嫩肉,从小也是娇生惯养,可是出门却没有车马仆从随行。
种种迹象表明,他的家庭应该突然遭受了变故,极有可能背负血海深仇。
乖乖,入微地这么厉害吗!
段浪心中比了个大写的服气,问道“其他的都能理解,但是血海深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沈琮神情凝滞,目光许久没有从李慕白身上挪开,似要把他整个人都收缩进瞳孔里,看个透彻,缓缓说道:
“昨夜,你也看到了,他那近乎癫狂的练功状态,无限压榨他的身体潜能。除了国仇家恨,我想不出,还有什么能让一个富家公子突然转性,变得刻苦勤奋了?”
“嗯,何止是勤奋。你老沈在咱眼中已经够努力的了,和他一比,你就是不学无术,你说你平时还骄傲个啥,惭不惭愧?”
段浪调侃道。
又道“对了,你怎么知道他是突然转的性,凭什么认定人家以前没有努力?老沈,你老实说,是不是妒忌人家了?”
“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