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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子麒毒辣(第1页)

沈玥穿着一身粉色的抹胸雪纺长裙挽着周子麒的胳膊款款走进了婚礼场地,这一对的入场吸引了在场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也包括与沈玥撞衫的伴娘冯琳。冯琳冷眼看着这一对狗男女得意到目无一切的眼光,脑海里只闪现出一句冯耀辉曾经对她的教导:天狂有雨,人狂有祸。

马思远蹙眉鄙夷地注视着周子麒一步步向自己走来,他还不明所以周子麒就接过了他怀抱里的Luke。Luke刚开始还对马思远认生来着,一见到周子麒喜笑颜开还口齿不清地喊了声:“舅舅!”这一下简直没把马思远吓傻了。

马思远刚使出了浑身解数陪Luke玩他才不吵着找妈妈,而他一跌进周子麒怀里就开心得不得了完全不像在马思远怀里那样紧张拘束,小孩子都是贵人多忘事永远只认得眼前人,小的时候对他再好再疼他都是白好。“周盈算是我的堂妹,说起来有点复杂,可以简单理解成周游是我爸的远房堂弟,沾着一点亲带着一点故而已。”马思远一哂,“不复杂,都姓周嘛,今天才知道你们的关系忽然有点诧异。”马思远装作平静而淡定,这天风和日丽绝不会有暴风雨来袭,但一场突如其来的心灵风暴已在他们心中肆意狂乱分崩离析。

“这位不介绍一下吗?”马思远冷笑道,沈玥把许燕和顾帆的奸情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只要是当时在职的人员没有不认识这个女孩的,他这是多此一举。马思远忽然意识到沈玥爆的大瓜就生在他们在云南扶贫期间,而周子麒和冯琳恰好也是同一时间分手的,莫非他们之间一早就开始了?早在他们去云南之前?如果真是这样那沈玥和顾帆还说不准是谁先出轨呢。

“我女朋友沈玥,曾经也是星河的员工而且还是和米心旸,我堂妹她们一批入职的西直支行,所不同的是她没等到星河抛弃她便率先舍弃了星河,人往高处走嘛!”周子麒又转而向沈玥介绍道:“这位是现任西直支行的行长——马思远,接替了许燕的支行长位置,他现在——”周子麒狡黠地一笑,“好像不是任何人的男朋友吧。哈哈——”

“久仰久仰!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马行长应该是苏行长的前男友吧?在西直的时候就有耳闻,果然是闻名不如见面啊!”沈玥说着和周子麒相视一笑,那笑里有一种意犹未尽的调侃。

在这种场合被上司羞辱,马思远尴尬得无以复加也只得陪笑,“说的没错!不过周总好像忘了自己也是星河人却又如此鄙夷星河,照您这话星河就是低洼处,留在星河的人都成水了?”

“当然不!绝对不是这个意思!马行长是文科生吗?咬文嚼字就没意思了哈!”周子麒习惯挑衅马思远,被他踩在脚下的人他是不会有多少尊重的成分的,过后沈玥问他若是有朝一日马思远利用自己市长父亲的资源骑到了他头上不把他整死才怪。他邪魅地一笑说马思远这种人是君子,君子的道德标准高条条框框也多,哪怕他是那么想的也做不出来,古人云: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沈玥吐槽他是小人得志。

冯琳回到化妆室帮小雪整理新娘妆,小雪看出冯琳暗怀心事,笑问道:“琳琳,你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有备用的伴娘裙吗?”冯琳问,小雪想了一下,说:“好像没有准备,这件不好吗?”意思是这件明明是冯琳自己选的怎么忽然就不喜欢了?

“临时做一件也不是不可以。”米心旸这时也走了进来,她看到犹如阳光般浅金色的窗帘突奇想,与冯琳相视一笑两人立即卸下窗帘忙活起来。

沈玥的出现看似出乎意料实则又在情理之中,她在星河短暂的职场生涯以诡异的方式结束,又以更加诡异的方式开始了她新的职场和情感生涯,这么多离开星河的人中只有她的事业和情感双得意成了妥妥的人生赢家。一个被情敌开除的人,在离开星河以后顺风顺水得乎想象,就真的只是运气好吗?

“一直以来都以为沈玥是正义的化身,手撕了攀附权贵的渣男,没想到她自己还是走了顾帆的老路,傍了个大的,呵呵——”冯琳装作若无其事地笑道,“你说沈玥和周子麒是怎么搞到一块儿去的?是在西直支行的时候吗?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我还一直误以为第三者是那个彝族少女思妍,没想到竟是障眼法。”

“是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都不重要了,一点也不重要!认清一个渣男,离开一个渣男难道不是人生一个正确的决定吗?”小雪握住冯琳的手劝慰道,“琳琳,你的人生还很长,还有很多机会,告别错的才能和对的相逢。”最后一句是歌词小雪唱出来的,三人之间的氛围立刻欢快起来。

米心旸想到当初在意晟行她一直以为沈玥的目标是她的老板宗意,难道她所感知到的都是假象,还是有些人天生就擅长逢场作戏,有奶就是娘,喜欢谁根本无关紧要,别人身上有没有她想得到的才是关键。

冯琳告诉米心旸她辞职是被迫的,周子麒以她在西直支行违规做的‘转贷’为把柄胁迫她离开,更可怕的是他早已偷偷记下了那些客户的身份信息,在系统里一查便知,又是一个如山的铁证想赖都赖不掉。她永远忘不了那天周子麒在电话里低沉又阴冷的声音:“你做过什么我可是一清二楚,小微经营贷需要一年以上的营业执照,你就找中介给客户包装——找空壳公司,替客户包装经营流水和用途,来向星河申请三年期的低利率经营贷款用来置换客户高利率的按揭房贷。三年马上就到了,现在房价掉价这么厉害哪怕继续找中介包装续贷也不可能贷出当时的金额,那么差额客户是需要一次性偿还的,客户还不上钱的后果以及你的那些虚假资料都够你把牢底坐穿了。你和冯耀辉一样都是赌徒,从不考虑后果只专注眼前的蝇头小利,至于陈冉——说不定也是帮凶,中介替客户包装是向客户收取了中介费的,至于你和陈冉有没有和中介分赃还有待考证。”

“周子麒,你这个小人!你把脏水污水往我身上泼就算了,别伤及无辜,陈冉他什么都不知道,他完全是被蒙在鼓里的。”冯琳在电话那头焦急的涕泪横流。

“那也是他的失职。”

“你到底想怎么样?”

“送你去监狱和你爸团聚我没那么狠心,我也不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只要你主动辞职离开星河我们之间的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我也绝不为难陈冉。”

就在这通电话里冯琳和魔鬼达成了交易,她恨自己遇人不淑当初你侬我侬时对周子麒毫无防备之心干什么都不避讳他,现在被他握住了命脉。她为自己的恋爱脑埋单但绝不能牵连陈冉,只有保存下陈冉待有朝一日他与马思远联手才有可能拉周子麒下马,这才是她最后的一线希望。

“他真是蓄谋已久,这根线也是放的够长的。两年前就处心积虑地剽窃我客户的信息就是为了在两年后的今天逼我就范,他的目的达到了。”冯琳感叹自己的蠢时只能跟米心旸说说,别人若是知道不但不会同情还会笑话。

“你完全可以不走,大不了记过受处分,只要留下来总会有翻身的机会。”

冯琳摇了摇头说她不是为了自己,以她刚烈的性格宁可跟周子麒鱼死网破,她选择妥协是因为不想连累陈冉。当时陈冉作为团队长在三查模版上签了名,若这件事被捅了出来他一定脱不了干系。“他的事业才稍有起色抑郁症也有所缓解这才能和小雪结婚,不能因为我的错误再给他的人生造成不良的影响,他们这一对实在太苦太难了。”

所以面对周子麒的威胁她只能选择隐忍和离开,米心旸听到这一切的时候紧紧抱住了冯琳,这哪还是她当初入职星河时认识的那个自私自利刁蛮跋扈的西直一姐?她现在懂得为别人考虑,宁可牺牲自己也要保全他人,米心旸不信这样的人生信条会是冯耀辉教给冯琳的,这只能是生活的磨难对冯琳的馈赠。

冯琳又向米心旸爆了一个大瓜。“许燕进去了,她主动交代了职务犯罪的事实,收受的贿赂——豪宅,账款以及1oo多条爱马仕的丝巾。这里面一定有猫腻,肯定酝酿着一场更大的阴谋,你说许燕这样的老狐狸怎么可能会自?”冯琳露出一副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的表情。

虽说离开了星河但冯琳消息灵通时刻关注着这帮人的动向,颇有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味道,金融圈从来都不是一个可以消停的地方,以为自己只是一个吃瓜群众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别人口中的瓜,所以‘米酥’向来只过好自己的日子不理会别人的闲事。许燕的职务犯罪基本上都是在星河任职期间犯下的,拔出萝卜带出泥,银行这种地方仅凭一个人的力量能干成什么?现在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人都要排成长队呢,一个已离职的支行长是可以仅凭一己之力搅得星河高层天翻地覆的。

米心旸一边听着一边拿窗帘在冯琳身上比划好长度,然后用笔划出印子再裁剪,她的裁缝技能还都是以前在福利院玩芭比的时候学的,但给真人芭比缝制裙子还是第一次。

“旸旸,你就不该辞职,不该离开星河,你就该继续呆在那儿支持马思远和陈冉。他们现在太孤立了,被周子麒欺负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现在星河依旧是‘政大帮’的天下,‘政大帮’早就迎来了新的掌门人。”

米心旸手中的剪刀飞快地前进着差一点就剪到了前方牵扯的手指,初来时的心情本还如同这日的阳光一般明媚耀眼现在心里的骄阳缓缓落下只余暗淡的黑白。她原以为只要离开了星河那个是非之地一切的是非恩怨都可以了结,事实上并不能,她虽不想知道有关星河的一切,可这一切似乎注定要通过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来到她的心里,她只做了两年多的星河人就注定一辈子都要被这个梦魇纠缠吗?谁赚钱了达了,谁落难了潦倒了,她不想知道亦不想听到,她只想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安好。

“剪不断,理还乱啊!”米心旸最后一剪刀下去终于剪完了,冯琳叹息一声道:“哪有剪不断的?只有自己放不下的。”

简单的手工缝制加上大大小小的收身别针,一件淡金色的抹胸齐膝伴娘裙就做好了,冯琳对着镜子左右转圈很是喜欢。“旸旸,你太有才了!这看起来可比那件死亡芭比粉高档多了,有人偏偏要冒充伴娘这么着急着嫁人也不知道渣男是真心还是假意?小雪,不如你等会把手捧花丢给沈玥吧!渣男最怕的就是结婚了更何况还是这种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我都可以想象到周子麒脸都绿了的表情,哈哈——”

苏默默看着周盈在马思远刚才坐过的位置上坐下,笑道:“刚才看见马思远抱着你儿子和你站在一起特别像幸福的一家三口。”昙花一现般短暂的幸福瞬间已然成了种植在别人伤口上的嗜血玫瑰,它的美丽与娇艳都是由别人的鲜血滋养而成。周盈明白苏默默的话外音,她微微垂下头道:“今天是思远第一次在国内见到Luke,也是回国后第一次抱Luke,如果在外面单独见到Luke他一定认不出。”周盈的笑容有点惨淡,“思远是Luke的干爹,哪怕是自己曾经喂养过的一条狗许久不见也会有些情难自禁。”

周盈在苏默默流产的次日去看望她时说,那天马思远约她见面纯粹是为了山水湖的事,他希望可以由她出面让周游尽快解决山水湖复工的问题,是她趁人之危逼马思远给她下跪。嫉妒和怨恨这种东西一旦在女人心里扎下了根便会野蛮地生长,以至于最后吞噬了自己和身边的人,苏默默注意到那天周盈说这话的时候眼角滑落了两滴泪。周盈说她愿意做一切她能做到的去弥补苏默默,只希望她能放下对她的恨因为她自己就是被这种情愫深深地自残着,她不希望苏默默也被这种情愫困扰,折磨,伤害,因为那就是一把捅向自己的刀。伤己,伤身,伤人。

“你以为我会跟一个孩子计较?自己的孩子没能来到这世上就见不得别人的孩子享受幸福?你看低我了。”

“默默,我知道我们回不去了,这世上人与人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有的历经了万难险阻最后都能和好如初,就像你和米心旸无论生什么最后都会彼此理解,彼此关爱,彼此牺牲,我觉得你们俩才更像是一对恋人。试想,我们身边这周围除却你们二人的关系还有哪一段感情是可以回头的,是可以多一次重头来过的机会?你和思远,我和思远,我和你,我们全都回不去了。还不如烟花,至少有过短暂的绚烂,给人留下的记忆都是美丽的。”

“真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些关系里并非是双方都付出了真情,爱的前提是双方都怀有真心和善意,而你说的三段关系里都有不同层度的假意、欺骗、利用以及占有。我后来去过丽思阁,店里的每一款精油我都一一闻过检查过,没有一款是我们之前用过的,也没有一款含有孕妇禁用的成分。其实市面上九成以上的精油都或多或少会含有诸如鼠尾草、迷迭香、牛膝草、肉桂、丁香、洋甘菊、雪松、没药、茉莉、杜松、樟树、玫瑰这些成份,所以医生都会建议孕妇不要使用精油接触皮肤,可现在丽思阁所有的精油恰好全部避开了这些成份未免太可疑,难道丽思阁单单只针对孕妇这一客群吗?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后来才想到去查丽思阁,和我预料的一样你果然是丽思阁最大的股东。”苏默默怒视着周盈,“我之所以会怀疑你是因为你在丽思阁的事情上做的太天衣无缝了,如果我们之前用过的那款香味的精油还在,如果店里有几款精油确实含有孕妇禁用的成份我都会当你是无心之失,这些细枝末节是很多在意外中初为人母的人并不知晓的,而你正好利用了这个盲区并在事后销赃毁迹,所以哪怕不是那天的意外我也会失去这个孩子,因为一旦被你盯上它就没法活命了。这一切都源于你对马思远的执念,你都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去杀人,如果马思远知道你就是杀害他孩子的凶手,你觉得他还会抱起Luke吗?”

周盈一下子从椅子上跪到了草地上,跪在苏默默的膝前比那天马思远向她下跪的要果断,虔诚,心甘情愿。她低头啜泣着,是她负了苏默默,她竟还帮她隐瞒,忍受着丧子之痛也要帮她受住这个秘密。苏默默对任何人都没有说,就这样默默地忍下了弑子之仇,她说的没错,她对她是真心相待仁至义尽也许并不亚于对米心旸,是她没有好好珍惜辜负了一份赤诚的友情,她所欠下的是一笔血债只能拿命来还。苏默默已然看透了周盈,也切身领教了这条毒蛇的威力,她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农夫。“你习惯了算计周围的每一个人,至于你是怎么算计马思远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默默,是我对不起你!我欠你一条命!你需要我还的时候尽管开口,万死不辞!”背后传来了议论声周盈才起身离开。她这辈子都无法乞求苏默默原谅她,作为一个母亲她完全可以理解人母的心情,若是谁伤害到了Luke她一定会去拼命而她现在双手沾血害死了一个无辜的生命。她知道这笔血债没完的,有多少钱都没用,无心伤害和蓄意谋杀完全是两回事,苏默默竟然早就知道了,还不动声色地独自处理好了心中的深仇大恨,这个女人的胸怀不是一般的广阔。她现在越对苏默默肃然起敬也更加后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她做了一件伤天害理的事情可她得到了什么?是得到了马思远的人还是他的爱,他的恨和杀意就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爆,临近中午艳阳高照而她冷汗直冒浑身战栗,沈玥及时现了摇摇欲坠的周盈,在她倒地前及时扶住了她。

婚礼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在婚礼进行曲中粉色的玫瑰花瓣漫天纷飞着,当新娘一步步走向新郎时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来观礼的每一个人都笑容满面,用自己最诚挚的笑容,掌声还有激动的热泪为这一对历经磨难的新人送上最真诚的祝福。陈冉看着步伐坚定地朝自己走来的小雪流下了泪水,在他最穷最苦最艰难的时候这个女人一直对他不离不弃,见惯了金融圈情场上的尔虞我诈这种纯洁纯粹的爱情实在让人感动,现场的男男女女好多都潸然泪下。陈冉掀开小雪洁白的头纱热烈地吻了上去,掌声宛如雷鸣久久不息,现场的气氛也达到了高潮。Luke背着一对天使的羽翼走上台为新人送上婚戒,两人交换戒指后手牵手为Luke搭了一副人肉轿子,Luke坐上后两人合力将他抬起,小小的Luke瞬间升起至和美丽的新娘以及帅气的新郎相当的高度开心得不得了,这样的温馨氛围感动了每一个人。

米心旸冷冷地观察着Luke的一举一动仿佛看到了宗意的小时候,这父子俩不仅长得像连表情都出奇的一致凌厉又倔强,越看她越有一种心碎的惨然。几杯香槟下肚米心旸竟有几分醉了,她借着酒意给宗意打了电话,其实她一早就想打只是找不到借口。“我见到你儿子了,Luke实在太可爱了,你说你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也不知道珍惜?不管周盈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孩子毕竟是无辜的,做一个好爸爸吧!”

“旸旸,你在哪?”宗意听到米心旸的声音有点激动,他何尝不是忍耐了许久。

米心旸又是哭又是笑的就是不告诉他在哪,“我现在过的很好,没有你,真的少了很多烦恼也少了很多快乐。忘了告诉你,官警官已经顺着虚拟币的方向找到了马烈的洗钱证据,现在刚把证据移交到了纪委监委,这一切都和你无关,哪怕不通过意晟行的渠道警方也可以搜集到马烈的罪证,这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苏默默一把抢过米心旸的手机挂断了电话,“你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去!”

米心旸一把甩开苏默默的手,“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好像和你也并不顺路,你是要去看望马烈的,而我是要送马烈进监狱的。你清楚马烈干的那些事吗?他在向境外转移贪污的赃款,数额大到可以吓死你,于国于民他都是一个罪人!不能因为他是马思远的养父就姑息养奸,难道这就是你从小到大所受的爱国主义教育吗?还是你仍梦想着成为老马家的媳妇和马思远一起享受马烈贪污的民脂民膏在国外逍遥自在?马烈一旦离境逃到没有引渡条约的国家就再也抓不到了。”

苏默默捂住米心旸的嘴把她拖到一块僻静处,“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要查马烈,你怎么就是不听还在这里大声嚷嚷。你说你看不惯马思远那就别看,没必要把这种情绪投射到马烈身上。你今天喝多了我不想跟你讲,什么时候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聊。”

“米酥”姐妹这日在陈冉的婚礼上彻底闹翻,苏默默一旦走近米心旸她立马躲得远远的像避瘟神一样。结果就是一个在这头,另一个就在那头,各自吃着东西和别人聊天又不时对望一下彼此,若是不小心对视上了则立马将脸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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