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说谎可不是好习惯。”
随着男人悠然的语调,运动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咚咚声逐渐逼近,男人耍弄着餐刀,眸里含着内敛的凶光,像是走台的模特。
林蔚然放下文件,还没转头,就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掐住脖子。
男人已经近在咫尺。
对方的半长收拢在脑后,他的手指极为漂亮,收紧的样子像是捏住一朵花的花茎。
“教授,你时不时瞥向角落里的地质仪,请问那下面,有什么秘密吗?”
男人的手指抵住林蔚然的喉管,慢慢的,划了一下。
被扼住的恐惧感侵袭着林蔚然的大脑,他的眼底这时才露出赫然恐惧,眼睛瞪大,手指颤抖。
漫长的几秒后,男人放开了手。
哗啦€€€€
林蔚然猛地扶住桌子,扫落一片文件和笔,零散地摔在他脚边。男人好整以暇,朝地质仪的方向努了努嘴。
林蔚然咬着牙,一瘸一拐、摇摇晃晃地走向地质仪,他从地质仪下拿出一个文件夹,他狼狈地走回来,近乎瘫倒在地上。
男人阅读的度几近恐怖,他一目十行,脸色毫无波动,很快看完了所有的内容。
末了,他将文件重新装回袋子里,扣好锁扣,礼貌地塞到林蔚然怀里。
“谢谢合作,你让我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教授。”
男人的手指抬起,离林蔚然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他看着教授眼中再次流出不敢抵抗的顺从和畏惧,瘦弱的学者宛如乖巧的绵羊,令人心生戏耍的欲望。
男人的手指触到林蔚然的下巴,掠过下颌线,继而向上,碰了下教授的耳垂。
“你的样子比照片里好看很多,教授。”男人愉悦地开口,只是他话音刚落,房门就被打开了。
“你所谓的自由任务,就是来调戏我的合伙人吗,谢敏?”
或者说,门是被大力踹开的,破木门吱嘎一声,令人同感它的痛苦。
气势汹汹的执政官踩着地板,比平时更冲的话语毫不掩饰他的愤怒与责难。
“从我们共事开始,你很少直呼我的名字,傅闻安。”谢敏啧了一声,他像是被坏了好事,眉眼压下,转而换上一副愚弄的表情。
他的注意力从林蔚然身上移开,移到身后更棘手的执政官身上,笑意也锐利许多:“你该不会是嫉妒我摸了你的合伙人吧?”
傅闻安阴沉着脸,没回答,他气势凛然地走向谢敏,一拽他的手腕,把人拖出房子。
谢敏没有挣扎,他在考虑如何应对傅闻安接下来的盘问€€€€于情于理,他确实不应该出现在杨蔚然的房子里。
又或者,不摸那omega一下,能不能有足够时间确保自己脱离,不与傅闻安碰上?
谢敏思绪一转,觉得不可能。
排除傅闻安来见这个omega教授的可能性,恐怕一早就监视着他的举动,所以才能在他后脚就到达。
谢敏知道,邮标项链里的定位机制果然有傅闻安单独的一套算法,先前在装甲仓库也是,明明谢敏已经做过屏蔽措施,仍旧能被觉。
他完全可以摘下来,但没必要,他要堂堂正正地打傅闻安的脸。
虽说现在陷入窘境的似乎是他自己。
“上校,我需要解释,你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傅闻安踹上门,抱臂,冷冷盯着谢敏。
“你是在紧张我对你的omega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放心,我对他没兴趣。至于解释,我只是现执政官去了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心里好奇,来看看罢了。”谢敏挑眉
“他不是我的omega。”傅闻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