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柳青泥骑着小黄车,晃悠悠骑过通达自行车车行也没下车,等看到汪清在店门口修车时,他才想起安装车锁这件事,他不禁唉声叹气道:“真是老了,记性也不好使,等会,回去再说。”
汪清见柳青泥又来了,就明白他的来意,他叹气道“我叔给问了,不行,这事不好办,而且,局里开会讨论了,咱们这起案子七个人,他也不可能把我一个人,单独拎出来。”
“你有没有给他说,咱们可不可以处警告或者罚款处理。”柳青泥焦急地问。
“说了,没用,人家说,没有警告或罚款一说,就一项拘留处理。”
“那咱们也真是够倒霉的,正常经营,卖个置换的电瓶,还卖出违法犯罪来了,就没有一个讲理的地方。”
“上哪讲理,咱们就是平头老百姓。”汪清摇头晃脑地说。
“老百姓,那咱们一直就这么经营,如果这是违法行为,那他们是不是应该提前告诉一声,你们违法了?到此为止,以后不能干了,再干收拾你们了,这样咱也服气。”
“人家还不是嘴大,一句话的事。”汪清摇摇头。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咱找家律师事务所,问问律师。”
“我也离不开呀,现在生意可忙了,我就夏天赚点钱呢?冬天没人,季节活。”汪清摇摇头。
柳青泥见汪清这样,无奈摇头,唉,眼睛里只有钱。
哪句话怎么讲了,只顾低头拉车,不抬头看道。
“我去律师事务所也白搭,问不出子丑寅卯,你去问问律师,看看他们有什么说法没有。”
看看在汪清这也问不出什么,还不如自己去律师事务所看看,柳青泥无奈地站起身,看来只能自己去了。
汪清见到柳青泥要走,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他对柳青泥说“我觉得去找也没用,公安局要是做出决定,谁能推翻呀!”
汪清媳妇是个胖女人,她在旁边说“柳哥,你不知道,俺家买的楼,月月还房贷,还有儿子,女儿的学费,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现在学生还要交学费吗?”柳青泥惊讶地问。
“学费是不交了,可是补习班的费用高啊,老师补一节课1oo元,这还是认识不错的呢,要不然补一节课2oo元。”
“2oo元一节课,不是说不让补课吗?”柳青泥吃惊地说,他记得儿子补课,找季老师补英语,一月才1oo元,不熟悉,一个月才收15o元。
“都是明面上说,这不都偷偷摸摸补课,老师来家里补课。”胖媳妇开始说起儿子和女儿的学习情况,“儿子脑子笨,课堂上学不来的,只能找老师补课,要不然成绩上不来,以后怎么考大学,考不上大学,这社会,你看看,没有学历,只能象咱们这样,要么打工,要么出大力。”
这一辈子能有什么出息,那不是完了吗?给孩子耽误了吗?
是啊,想想自己的处境,不就是结论吗?
如果有来生,自己不也是要拼一次吗?
汪清修理电动两轮,三轮车的活,还真不少,说话之间,好几拨人来修车。
柳青泥问汪清和其他人有联系吗?
汪清低头在修车,他在给一个老人三轮车换灯泡,汪清头也没抬说“哪有时间和他们联系,一天干完活,累的躺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呵呵!自由职业者,幸福的烦恼。”柳青泥不由地打趣道。
好歹你还是自由的,比打工强几百倍。
柳青泥从汪清那回来,在店里待会,也没人来,他觉得无趣,想想自己的计划,不是要换车锁和去律师事务所吗?这两样,一样也没完成。
他对自己做事,缺乏不懈的坚持,很生气。
他对做事不能一鼓作气,拖拖拉拉,容易半途而废的性格,心中充满了懊恼。
这样,他想想自己还是去律师事务所问问,像现在这样干等着,什么问题也解决不了。
这么一想,柳青泥锁上门,站在门口,他犯了愁,去哪家律师事务所问呢?
他想起前两年,跟着大兴债委会委员,去过王子湖律师事务所,别家律师事务所,他也不熟悉。
柳青泥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辈子,居然也要和律师打交道。
柳青泥更没想到,在以后的日子里,他一步步走到行政复议,走到行政诉讼的地步,每一步都经历坎坷曲折,心灵饱受磨难,历经千辛万苦,人生感慨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