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请吃饭,都是鸿门宴
今年不串门,来串门的是敌人,敌人来了不开门
每次去蜿蜒河碧波潭,七妹都是大包小包买一堆东西,不空手,这一次当然不能例外。
新鲜蔬菜不用买,大哥、嫂子在碧波潭空地开荒约一晌地,种有各种蔬菜,玉米,马铃薯,养有几头猪、几十只鸡、几千只大鹅。
表面看碧波潭的环境是世外桃源,其实不是。
等忙乎完上路时,已快8点,走到一马路和东海路交叉口,有一家敖来大药房,七妹停好车,进药店,不一会她走出来,动引擎,白色大众朗逸轿车驶往城外,很快就到兰陵道出城东门卡口,出城顺利,没人让停车扫码。
一辆长安cs75警车停在路边大树下,车门大开,象张开翅膀的老鹰,两个警察在驾驶室前排坐着,低头聚精会神,一看就是在摆弄手机。
小车一路匀向东行驶,一路都是柏油马路,只听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刷刷的声音。
高凌雪打开音响,放出最近流行“酒醉的蝴蝶”歌曲。
小车向太阳升起的方向驶去,阳光明媚,有些晃眼,走出二十多公里后,转向东南方向驶去。
柳青泥身体前倾坐着,不敢靠车座靠背,不能开车窗,不能开空调,车里有些闷热,大约车里太热缘故,七妹减把车停在一条岔路口,下车凉快凉快。
此时,柳青泥趴在后排车座上,面色难看。
七妹站车门前,招呼柳青泥下车“下来溜溜吧。”想想问一句“吃饭前在门口,你遇到那人是干什么的,我好像在哪见过?
听七妹这么一问,吓的柳青泥刷的坐起来,他想站起来,却撞到车棚,疼的他直咧嘴,看他的表情和动作,七妹见状大吃一惊,心里暗暗思忖道:“什么情况,怎么说到这人,有这么强烈反应,这里肯定有事。”
“说说吧,那人什么情况,你和他什么关系。“七妹抱着膀子,盯住柳青泥的眼睛说,看的柳青泥心里毛。
“有什么关系,什么关系也没有,他不就是我要回来那个楼小区保安,我和他有什么关系。”柳青泥故作轻松的说。
“你倒是说说,怎么认识他?”高凌雪目光犀利盯着柳清泥。
是啊,我慌里慌张干什么?柳青泥自己也觉得奇怪,然后他就说,你不记得他不就是九号公馆门卫吗?
“我说怎么觉得在哪见过他,一时想不起来。”七妹一把拉住柳青泥的袖子,把他拽下车“车里太闷了,下来凉快凉快,通通风,你这怪病,大夫说叫什么带状疱疹,你说说,你得什么病不好,偏偏得这么一个怪病,你老实交待,是不是最近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说说吧。”
“我交待什么呀,我天天和你在一起,你又不是不知道。”柳青泥委屈地说。
“怎么说天天和我在一起,白天可不在一起,干坏事,那谁知道?”七妹露出一脸不信任。
道路两侧一片一片玉米,看起来望不到边,在中原管这叫“青纱帐”,抗日战争时,游击队和日本鬼子周旋,动不动就钻青纱帐。
在平原除钻青纱帐,哪有藏身之处。
看着这么一大片玉米,人钻进去,还真不好找,柳青泥默默地看着玉米想。
“你爱信不信,你不信,我也没有办法。”柳青泥一脸不屑“今年是丰收年,你信不信,玉米价格肯定比往年高,中美两国老是这么打贸易战,没好。”
“别打岔,说你的事,说美国干吗?你有本事管美国总统?还是我有本事管特朗普?”说话间,她打开手包,拿出一盒药,递给柳青泥一瓶水。“吃药,我给你买两盒。”
“大夫不是开一盒吗?”柳青泥问。
“我不是怕一盒不够吗?药店服务员说蛇盘疮用这药好使,溴夫定每日一次,每次125mg,连续7天口服。”说话间七妹把药和矿泉水递给柳青泥。
“连续吃七天那。”柳青泥叹口气接过药和水,谁让自己得这病。
“有病得认,有病还得治,躲是躲不过去。”
一辆、一辆车从身边飞驶过。
俩人在玉米地路边歇息,高凌雪拿棉球小心翼翼给柳青泥后背红泡泡抹上阿昔洛伟软膏,棉球一接触红泡泡,疼的柳青泥钻心挠肝痛,杀猪一样惨叫“唉哟哟哟哟!”。
“别叫唤,听见没,我杀猪吗?”高凌雪大声喝道“你是猪啊,顶天立地爷们,别让我看不起”。
于是,柳青泥闭上嘴,像孩子似委屈默不作声。
高凌雪驱车向东南方向,朝蜿蜒河碧波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