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鵬馳倒是跟著來醫院了,不過他不是關係尚時傷的怎麼樣,而是來冷嘲熱諷的。
方才在外面說那些尖酸刻薄話的就是這位仇鵬馳。
尚時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是能夠感受到一些痛意,不過他的喉結並不明顯,這點可以說是他男扮女裝的先天優勢了。
系統抓緊時間和尚時說明當下情況,【這本文還沒有完結,現在已知你是炮灰攻四,而你的前男友哥哥,也就是仇修,是這本小說的萬人迷主角受,但是並不清楚誰是主角攻,所有喜歡仇修的,除了你,都有可能是主角攻。】
【不過,有問題,但是問題不大,就是假想敵多了一點,需要提防的人多了一地,我們的目標沒有發生改變,那就是成功拿下主角受。】
尚時眸色微微一暗,「上個世界,祁紹死的時候,你好像一點都不介意?」
系統:【這有什麼好介意的?主角攻是我們的死敵,雖然我並不推薦你這麼做,殺人總是不對的,但是有不得不說,死敵死掉,還是一件挺讓人開心的事情,你不要說我冷酷無情,我這全都是站在你的角度為你考慮的。】
「可是……他是為了救我才死的……」
這件事情一直都讓尚時很是放不下,即便他現在已經來到了的世界裡。
病房的門剛被敲響,尚時還沒有應答,門立馬被推開了,走進來的人似乎也沒有想等著尚時回答再進來。
會敲門,說明這個人還是有點禮貌的,但是並不多。
尚時沒有找過鏡子,也就不是很清楚他現在特別像是枉死的女鬼,面色慘敗,脖頸上紅紫的掐痕同樣明顯,他黑色的長髮略有些凌亂,好在那張臉是好看的,五官精緻,肌膚沒有瑕疵,眼底暈著淡淡的水光。
他就以現在這幅樣子望向了門口,走進來的人穿著很普通的衣服,顏色都是偏深色的,淺棕色的頭髮有些髮捲,五官線條特別生冷,眉眼略深邃,下顎線與柔和一點關係都沒有,脖頸上的青筋有些明顯,衣服下面藏著有力的肌肉。
倒不是他親眼看過了,而是走進來的這位即便是好好穿著衣服,依舊可以隱約看到他身上的肌肉,尤其是露出來的手臂,肌肉線條格外的清晰。
尚時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好似沒有肉的手臂,估計了一個,這個男人應該可以一拳打他兩個。
男人什麼都不用做,單單只是站在那裡就足夠讓一旁的人提心弔膽了,因為他的氣勢太強了,這樣的人在身邊,會忍不住的去看他,又會因為他凌厲的目光而想要下意識的躲避他的視線。
奧利爾站在離病床不算太遠的地方,他雙腳是微微分開了,手臂自然垂落,一身蕭殺,「您休息好了嗎?晚上的聚會要幫您退掉嗎?」
尚時盯著奧利爾的頭髮看了一會兒,如果說奧利爾身上有什麼違和的地方,那當然就屬奧利爾的頭髮,那樣柔軟的淺棕色髮絲他只在洋娃娃的身上見到過,所以看到奧利爾的頭髮,他就想到了洋娃娃。
他有氣無力的搖了搖頭,「不用。」
他的這位前男友,不僅把級值錢的股權留給了他,讓他在董事會上有絕對的話語權,同時還把自己最為信任的保鏢放到了他的身邊。
前男友支付了奧利爾一輩子的薪水,也就是在奧利爾老的沒有戰鬥能力時,奧利爾才會從尚時的身邊退休。
不過,那還要等很久,因為奧利爾是僱傭兵出身,曾經在十分動盪不安的國家裡都活了下來,即便是老了,給尚時當一個保鏢也是綽綽有餘的。
尚時撇了撇唇角,這倒不像是給他送了一個保鏢,更像是在他的身邊安插了一個眼線,無時無刻的都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即便是他將奧利爾趕走,奧利爾也還是會暗中跟著他,這種事情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尚時抬眸看向奧利爾,以前他很少這樣做,因為他煩奧利爾煩的要命,他和前男友原本就是金錢上的交易,他現在要去追求他的真愛了,而奧利爾天天都在他眼前晃悠,好似在提醒他不應該用前男友的錢去討好仇修。
「剛剛誰在外面?」
奧利爾目光在尚時的脖子上稍稍停留了一下,白的發膩的肌膚透著幾分紫紅色,尚時的唇色較淺,整個人都好似從水中剛剛撈上來了一身,身子都要溶於水裡了。
「仇鵬馳。」奧利爾的中文還算不錯,就只是強調略怪,但是低沉的聲音依舊很是好聽。
尚時對這個答案一點都不意外,他微微歪了一下頭,髮絲跟著搖曳了兩下,「他剛剛罵我了?你怎麼不幫我還口?」
奧利爾盯著尚時看的時候,睫羽並不會動,「我不會罵人。」
「打人總會吧?」尚時收回視線,奧利爾既然拿了錢,就應該給他辦事,否則他要奧利爾這個保鏢做什麼,擺著好看嗎?
他對奧利爾伸出了手,「你這個保鏢當的不合格,扣你工資。」
奧利爾眸光微微一動,方才他的確應該阻止仇鵬馳,可是尚時對仇鵬馳一向縱容,那畢竟是心上人的養子,所以愛屋及烏,即便仇鵬馳做了些許過分的事情,尚時都是得過且過。
「不用,人我幫你打。」
尚時下意識的看了過去,其實他說打仇鵬馳是說著玩的,他真正想要的是奧利爾的工資,仇鵬馳算個神東西,但是奧利爾是他身邊的人,無論是受誰僱傭,都應該把保護他放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