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赵石晋半山王,诏其归大同封地,督建大同行宫,抚草原诸部。
大将军张锋聚,晋成国公,应其所请,调任辽东宣抚使,镇辽东诸地。
种怀玉,晋一等侯,任职河南东路宣抚使,镇开封,督建,修葺开封行宫。
大将军种燧,晋宁国公,任河南西路宣抚使,镇洛阳,掌河洛兵权。
大将军段从文,晋一等侯,任河北宣抚使,经略河北,山东诸地。
魏怀德,晋三等侯,任河中宣抚使。
大将军李刑,晋三等侯,任河东宣抚副使,镇太原,自此,河东将不设宣抚使之职,由宣抚副使代行职责。
驳回枢密使张承等人,欲掉西北各部,以充河洛大军的提议。
责令枢密,传令大秦各处守军,不得怠慢军务,勤练兵马,以备将来。
责令中书,立即调拨粮草,官吏,往河北辽东,以收两地民心。
一连串的封赏决策,恩威并施之下,很快便将这场危机化解于无形。
当然,中原之战,也被拖延了下来,直到成武十八年,才重启战端,这样的结果,却还是让大秦上下,都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实际上,成武十六年,在暗流涌动之中,皇帝陛下看似平静,心潮起伏之处,远不如外人看到的那般镇定自若,尽显明君风采。
接到赵石书信的时候,这位君王心里可谓是百味杂陈,既对自己的识人之明,有着自豪,却也愤怒痛恨于军中众将的肆无忌惮。
赵石一封奏疏,让他坐立难安,思潮澎湃。
之后,他几乎本能的,立即暗令心腹,去晋国公府查看。
传回来的消息,差点气他个半死,晋国公府,早已人去楼空,据说,数日之前,晋国公府家眷,便都陆续去城外游玩了。
这些年大将军赵石韬光隐晦,确实让人难生什么防范之心,即便是骤然出京领兵,也没人过于在意他的家眷。
毕竟,大将军赵石的家眷,在长安定局已经十几二十多个年头了,从没有事故发生。
即便是当年的长安之变中,大将军赵石的家眷,也未曾出过长安地界,真真是令人“放心”的很了。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人家跑的那叫个干脆,事后查看府中各处,连晋国公府的库房,都搬了个精光。
那许多东西,竟然没人知道,是什么时候运走的,又都运去了哪里。
而且,事发之后,明远司主事赵飞燕和他的一众心腹,也不见了踪影。
成武皇帝陛下暗自心惊之余,也直想破口大骂,这厮跑的还真干净,却不知留下了多少烂摊子,等人去收拾。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都是细枝末节。
这两个君臣,其实都明白,此次一别,怕是再无相见之期了。
便如赵石信中所言,全了这场君臣之义,兄弟之情。
皇位在前,赵石并未伸手去取,而成武皇帝,也未大动干戈,将赵石留下的痕迹清除干净,更未想着,派兵将这厮捉回来,治罪砍头,以绝后患什么的……
总的说来,君臣二人,从始至终,言行如一,古往今来,世间罕有。
不过,赵石的家眷却也并没有走的那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