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了理智。
等她再次有意識醒過來的時候。
人已經躺在了醫院裡。
高級VIp病房裡,厲司爵渾身低沉,散發著恐怖的低氣壓。
治療她的周醫生則顫顫巍巍地跪在地上,滿臉恐懼。
見她醒了,厲司爵才上前撫著她的額頭。
「怎麼樣?好點了嗎?」
江卿搖搖頭,「發生什麼事了?」
她的唇瓣仍舊有些泛白。
一旁的周醫生一見她醒來,便跪在地上不停地哭訴。
「對不起江小姐!」
「我不知道您竟然會對花粉過敏,都是我的錯。」
「是我摸了花後沒有洗手,就給你治療。」
周醫生已經年過四十,身上渾身的傷。
想必在她沒醒來之前,厲司爵就已經找人審問過一遍了。
這麼大年紀的人,就這麼跪在江卿面前求饒。
江卿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至於,周醫生嘴裡說的她對花粉過敏……
確實沒錯。
江卿對花粉過敏,但她卻只對玫瑰花的花粉過敏。
周醫生不知道這件事,也實屬人之常情。
手上沾染了玫瑰花,再給她針灸貼藥包,也是不小心的。
江卿抬了抬眸,朝周醫生看去。
然而,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跪在地上,迎上江卿的視線,周醫生慌亂地低下頭。
臉上飛快閃過一抹驚恐。
看在眼裡,江卿抿了抿唇沒說話。
旁邊,厲司爵坐在病床上,牽起她的手。
「想怎麼處理?我都聽你的!」
低著頭,厲司爵深邃的眸子裡閃過一抹狂烈的嗜血。
江卿也明顯地察覺到厲司爵神情不對。
而地上,周醫生已經開始不停地對江卿磕起頭來。
「江小姐,不知者無罪,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我會主動請辭,從希利亞醫院離開……」
滿是傷痕的臉上掛滿淚珠,說到這裡時,周醫生哽咽一下。
學了一輩子的醫術,治了一輩子的人。
沒想到終究是不得善終。
看在眼裡,江卿也覺得眼前的周醫生除了愚蠢些,被人利用。
也沒什麼別的壞心眼。
她垂下眸,打算給她最後一次機會。
「周醫生,你不是說治療完,周琳兒會來御園接你嗎?」
「她人呢?」
「我和她是朋友,也很久沒見了。」
此話一出,周醫生僵住了。
一見到江卿出事,她便下意識知道。
是她出門時攔住她說話的侄女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