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張醫生為她檢查完身體後,就一直待在御園。
而厲司爵更是連晚飯都沒吃。
兩人一直待在書房,一整晚都沒有出來。
書房門口。
莫霖靜靜站著。
遠遠地見到江卿走來,他便俯下身子。
恭敬地喚了聲,「江小姐。」
看了看緊閉的房門,江卿才問,「厲司爵怎麼了?」
此話一出,莫霖身子細微的顫抖了一下。
見狀,江卿黑瞳似的眸子,越發幽深。
一向清冷的眼裡也滲出絲絲情緒。
「出了什麼事?」
沒想到江卿竟真的是來關心厲司爵的?
想到這裡,莫霖眼裡飛快閃過一抹詫異。
但他很快回神。
「回江小姐,張醫生只是例行公事,為厲少作心理治療。」
心理治療?
聽到這裡,江卿輕垂下眸子,纖長濃密的睫毛輕輕落下。
厲司爵性格偏執,很容易走極端。
所以張醫生不但是御園的家庭醫生,還是厲司爵的心理醫生。
但是,在御園待了三年,江卿更是清楚的知道,厲司爵對這樣的治療極其排斥。
除了危急關頭,他從來沒有主動接受過心理治療。
更別說,他昨天明明那麼清醒。
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就更不可能接受心理治療了。
「讓開。」抿了抿唇,江卿上前一步。
「別讓我說第二次。」
莫霖原本是擋在江卿面前,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書房的。
卻在聽到江卿的話後,下意識側過身子,為江卿讓路。
啪嗒一聲。
江卿推開門,走進書房。
身後莫霖緊緊跟著,額頭上冒著細汗,滿臉緊張。
接觸兩天,原以為江小姐作了改變,跟以前不一樣了。
卻沒想到這身上的冰冷氣息還是沒變。
不冷不淡看你時,就已經更嚇人的了。
更別說,還是用這麼冷冰冰命令式的口吻對你講話。
這樣的江小姐,誰敢反抗?
顫顫巍巍地跟在江卿身後,莫霖在心裡暗自祈禱。
希望一會兒不會有什麼世界大戰發生。
房間裡,悠揚的音樂聲中。
厲司爵躺在沙發上,張醫生正滿臉大汗,嘴上不停地催眠,「…請閉上眼睛幻想一下,您此時正躺在一片草叢中,午後的陽光溫暖的照在身上,有一層金色的光遠遠打來……您覺得很舒服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