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秋雨的房中,除了秋雨之外,又多了两个容貌身段丝毫不在秋雨之下的女子,其中一人更是犹胜三分,正是谢菲烟,只听她轻启樱唇道:“秋雨,那个慕容寒山既然坏了你的清白,你为何还要留下他的性命?”
秋雨眼睛通红,显然在慕容寒山被赶走的时候已经痛哭了一场,只见她一脸悲戚地摇了摇头道:“小姐,天魔千欲功乃是咱们水月宗的第一神功,数百年来,从未出现过如今日之事,秋雨以为,这慕容寒山虽然不是修仙之人,但一定有什么能够克制天魔千欲功之法,只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罢了。我之所以不杀他,便是想从他的身上查出此法来处,否则的话,若是此法落入其他门派手中,只怕咱们水月宗将有灭顶之灾。”
谢菲烟的两个丫鬟秋云和秋雨不但忠心耿耿,更是心思玲珑,经常为谢菲烟出谋划策,谢菲烟对她们几乎是言听计从,于是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个慕容寒山还真是奇怪,刚才我派人搜遍他的全身,并没有发现什么新奇之处,只不过几道符纸和一本普通的茅山真解而已。那几道符纸我看了,只不过是普通的捉妖符纸,对咱们的天魔千欲功根本没有丝毫的用处,那本茅山真解也只是一些入门的基本功夫,真是奇怪。”
秋云闻言,脱口道:“姐姐,难道这个慕容寒山是法力高强之人,故意深藏
不露,扮猪吃象?”
谢菲烟轻轻摇了摇头道:“先不说修仙界的高手中并无慕容寒山此人,而且,若是慕容寒山果然是修仙界的高手,怎么可能被暖春阁的几个打手随意欺负而不施展法术呢,刚才他只是凭借身体的强壮与那几个打手厮打,不像是身怀绝技之人。”
秋雨也深感奇怪,想了想,却又想不出其中原因所在,于是便叹了口气道:“小姐,慕容寒山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弄清楚为何天魔千欲功会在他身上失效的。”
水月宗是魔门分支之一,大多都是女人,天魔千欲功可谓是水月宗所有女子的必修功法,除了能够提升修为之外,更能够具有保命之用,若是真的出现一种能够克制天魔千欲功的物品或者功法,只怕水月宗距离灭门不远了。眼下秋雨已经被慕容寒山破身,也是跟踪监视慕容寒山的唯一人选,否则的话,若是换了别的女子过去,定然还是少不了失身之辱,谢菲烟明白这个因由,点了点头道:“也只能如此,只是却太委屈你了。”
秋雨俏脸一红,轻声道:“小姐言重了,秋雨身受门主和小姐的大恩,无以为报,别说是牺牲肉体,纵然是粉身碎骨也难报门主和小姐的大恩。”
谢菲烟点了点头道:“我即刻将此事告之师父,让师父派人全力配合你。”
就在谢菲烟和秋雨、秋云商议如何跟踪监控他的一举一
动的时候,慕容寒山也回到了自己的房中,大叹一口气,暗道:“这婆娘实在可气,就算秋雨是天仙下凡,难道那玩意就如此值钱,娘的,这些个杀才,搜得老子身无分文,哼哼!总有一天,本大爷定要那婆娘在老子胯下求饶,她居然敢如此对老子!这韩夫人虽然年纪大了点,但是风韵犹存,之极,想必比秋雨更是过瘾,不过,真是奇怪了,这秋雨姑娘竟然还是处子,难道她以前不接客吗,还是一直在等老子来?”
叹气过后,慕容寒山忽又想起“一点红”的狠毒,艰难的咽下口水,转头沉思:“这可如何是好?‘一点红’乃一凶人,这婆娘居然能喊动他,看来只有先离开兴州城再说,这几个天杀的,要不是老子身体强壮,怕不是要被你们打死。小六,哼哼,老子记住你了,日后定叫你生不如死。只是,日后不能在城中为生,如何赚钱呢?”
脑中突然闪过一道亮光,慕容寒山猛拍了下脑袋,“娘的,差点忘了,老子这不是有套道士衣物吗?还有符纸、朱砂等物?哈哈哈哈,就这么办!可到哪里去找间小点的道观呢?太大的,规矩必然太多,本大爷可受不了。呵呵,最好是有美貌女道士的地方!”想起昨夜与秋雨疯狂的一夜,慕容寒山脸上又是一阵淫笑,“这娘皮,如此漂亮,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啫啫啫!那皮
肤,哈哈,真是……,老子这一辈子算是没有白活了。”
慕容寒山似乎已经完全忘记了在暖春阁受辱之事,脑海中全都是秋雨姑娘细白嫩滑和娇羞无限的俏模样,那皮肤…哈哈,真是…,慕容寒山一边回忆着一边迈步向前走去,也不失为一种自我陶醉的乐趣。
已是正午,城外的山包上,一个背着破铺盖卷,衣着破烂、形只影单的人在那里站立着,瘦长的身形在烈日照射下,带着深深的黑影,他深深的叹了口气,眼中变得坚强,举着双臂面向城门,大声吼叫:“兴州城,老子还会回来的,哼哼!暖春阁,你们就等着吧!哈哈哈哈!”此人正是慕容寒山,他嘶哑的狂笑声中带着淡淡的心酸,一转头,带着决绝,不再回头看一眼,沿着小路已是渐渐去远。
走了两个时辰,来到一个苍翠碧绿、有着一个小湖泊的山中。慕容寒山四周看看,并无一人,快速的脱掉衣服,在破烂铺盖卷中拿出道士服,穿在身上,将符纸、朱砂、还有那本泛黄的《茅山真解》等物一股脑都揣在怀中,长嘘了口气,叹道:“没曾想,昔日风光无限的‘山爷’居然也有此一天,都是暖春阁的那婆娘害得,娘的!”
在湖水中洗了把面,看着手臂上横七竖八的伤口,慕容寒山心中更是怨恨,又是一阵怒骂:“等有一日,定要你这婆娘在老子胯下求饶,哼哼!”
丢掉铺盖卷,慕容寒山整了整衣服,正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士,只是宽大的道袍穿在他身上,显得有些肥大,黄金发簪早已被韩夫人搜走,头上就一枯枝插在发鬓中,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走在小路上,慕容寒山不时演练,“这位施主,贫道有礼了!”一副道貌岸然的神色,“这位女施主,贫道见礼了!”练着练着自己也觉好笑,竟轻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