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洐轻笑,屈指轻敲她额头“都依你。”反正他也没应允要给多大的酒壶。
他记得库房里好似有一把巴掌大的小玉壶拿那个装就成了
两人在这里轻声交谈,并无多少亲密的举动。可两人之间的那种亲近却是极为明显,尤其是容天洐,在顾七月跟前之时好似整个人都柔软了几分。
何怡然几乎咬碎一口银牙,顾七月这个贱人,光天化日的就跟男人卿卿我我的
真不要脸
容天洐也没追问顾七月到底生了何事,反正他家小姑娘肯定不会主动招惹别人。有那功夫,她宁可多吃两口肉。
此事本就是何怡然起头跟顾七月起的纷争,此时也是作为鲁国公府的代表,胖墩先开的口。
他清了清嗓子,恶声恶气的道“容天洐,你家小媳妇”
容天洐眸色微冷,他私下里可以跟小姑娘说笑,说一声小媳妇。但是这称呼从这胖子嘴里说出来,无端就带上了几分恶意。
小胖墩正好对上他的眼神,顿时被吓了一跳,嘴巴不听使唤的就自动改了口“我是说,你家夫人”
他立刻又意识到自己认怂了,脸色顿时不大好看。只是话都说出口了,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我们家怡然性子是骄纵了点,可也不是不讲道理的。”只是今天注定他没法一口气把追责的话说完,气势一落再落。
这也不怪他,实在是他自己这个妹妹他还是挺了解的。他原本想将自家摆在受害者的位置上,可是话到了嘴边立刻又想起他妹妹性子骄纵,整个京城就没人不知道的。真硬是要说她柔弱,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难看么
至于讲不讲道理
小胖墩抹了一把脸,内心有点沧桑。
容天洐问一直在一旁伺候的欢喜“到底生何事”
欢喜憋了一肚子的话,就等着自家容爷询问呢
当下便将生之事,一五一十的道来。
“容爷,今日奴婢陪主子出来,是因着奴婢知晓这地方有几家美味的铺子。果不其然,这里的肉干很得主子喜欢,这时候鲁国公府的这位姑娘带着人”
欢喜并未太过明显的带入主观情绪,但是在一些用词上还是斟酌过的。只消少许的改动,就能让道理站到她们主仆这一边。
不过事实跟她所说的并无太大出入,她们主仆本也没有主动惹事。反倒是这位何怡然何二姑娘不讲理到了极点,明明是她们先出言挑衅的,可等主子回了一句之后,立刻就反咬一口,说是主子骂人。
“主子并未争辩,只在何二姑娘放言主子不磕头认错的话,就不让主子踏出店门一步之时,当着何二姑娘的面跨过门去,而后何二姑娘就直接出手推了主子一把”
欢喜愤愤然,哪怕她家主子力大无穷,下盘稳当着呢可是被人推了就是被人推了,但凡她家主子弱一点,就那力道不得被推的直接倒地
她描述的画面感还是挺强的,容天洐想起自家小姑娘的那气人劲儿,嘴角也是抽了抽。
小胖墩还不知道这事儿呢,一听这话,忍不住暗暗瞪了妹妹一眼,可同时也为自家妹妹还能囫囵站在这儿庆幸。
那可是一脚能踹飞他这份量的狠人,真要火大了踢他妹妹一脚,怕是她的小命都得没了&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