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書宴乖巧地點頭:「好的,付哥哥你先去忙吧。不用擔心我。」
徐書宴跟付文翔告別後,她仔細地打量著大廳,大廳比上次的考試地方更加的大氣,畢竟這裡是龍華縣最中心的位置,高挑的門廳和氣派的大廳遙相?呼應,圓形的接待廳和衣著正式的工作人員不由讓人感受到氣氛的凝重。
徐書宴這次老老實?實?地排著隊,鑑於遭遇過?一場農夫與蛇的故事,她決定放下?助人為樂的優良習慣,認認真?真?地參加考試,三清祖師爺應該也?能原諒她的一時過?錯,大不了之後去請罪就是了。
「同學不好意思,你碰到我了。」一道?溫潤又熟悉的聲音從她頭頂傳來,徐書宴腦海中唯一的想?法就是她被碰瓷了???
抬眼望去,一襲白?衣的少年正眉眼含笑?地望向自己,瞧著那面如冠玉的男孩嘴角那抹帶著絲絲涼意的笑?容,徐書宴掉頭就想?走,她可記得上次查分數的時候才把寧邵宇這個小氣鬼得罪了,這傢伙今天還衝著她笑?,表明了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啊!
她正想?走著了,後衣領卻被人鉤住了,耳邊伴隨著溫熱的呼吸傳來一道?溫柔的問候聲:「徐同學,怎麼?看見我就走了呢?不會是真?的對記者猜對了,你嫌題目簡單不想?跟我並列第一,故意為之,怎麼?你就這麼?看不起我?」
徐書宴感覺耳朵酥酥麻麻,她和寧邵宇靠得太?近甚至能感受到男孩白?襯衫上那帶著的淡淡橙子味道?,衣服好像在陽光中充分晾曬過?有一絲溫暖的氣息,聞到這,徐書宴不由又猛吸了一口,她瞬間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蠢事,一把將寧邵宇推開說道?:「你說話就說話,靠這麼?近幹什麼??」
寧邵宇被徐書宴推開了半米,他勾著唇冷笑?道?:「這不是怕徐同學溜了嗎?畢竟徐同學可屬耗子,一眨眼就不見了。」
他上次就想?找徐書宴問清楚,她是不是記者說的那個意思,沒想?到找了半天連個人影都沒見著,這可讓寧邵宇氣得不輕,更覺得徐書宴是故意在避著自己。
「誰屬耗子啊!」徐書宴不甘示弱地回道?,不過?眼睛對上男人那雙如寶石般透徹的眼眸,她說不出話來了,圓滾滾的大眼睛裡閃過?無?數說辭,最後徐書宴垂頭喪氣,她實?在不知道?怎麼?樣才能編織出一個完美?的藉口,畢竟面前這傢伙可不是吃素,若是她撒謊怕是輕易就能看穿。
徐書宴抿了抿唇,偷偷地抬起一隻?眼睛看向寧邵宇,見他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一副等待著她解釋的模樣,她思索了片刻,一個絕妙的想?法出現在她腦中。
只?見少女咬了咬唇,鼻尖凝氣酸澀,眼眶微微泛紅,瀲灩的眼眸醞釀著晶瑩的淚花,她抬手用手臂擦拭著眼淚,哽咽地開口說道?:「我沒有那個意思。我是個在貧民窟長大的孤兒。」
寧邵宇挑眉,眼神示意,之後呢?這和她看不起自己有什麼?關係?
徐書宴瞧見他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繼續開口道?:「你是知道?貧民窟是什麼?情況,飯都吃不飽,哪裡有時間讀書學習。」
「所以?」寧邵宇反問道?,他還是沒有明白?徐書宴的意思,她的意思是她在那種環境下?成長,還能獲得現在的成就很厲害?再跟他炫耀?
「我有些自卑。我害怕出頭,要是我考試滿分,他們一定會調查我的過?去,說不一定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調查出來。你知道?貧民窟是什麼?情況,我父母他們……是貧民窟土生土長的人。」言盡於此了吧,你該懂了吧,少年!徐書宴眼角的淚水如珍珠般不停地下?落,餘光卻是望著男人的表情,心裡更是抓狂一片!
父母是貧民窟土生土長的人,那意思基本就很明顯了。他們很有可能是強*奸犯和受害人的關係又或者她母親可能是妓*女,父親是殺人*犯。
寧邵宇顯然是一個聰明人,他立刻領悟了徐書宴的話,沉吟片刻道?:「你是不想?他們的身份被扒出來?」
徐書宴瘋狂地點頭,對對對對!少年就是這樣,事實?就是如此。不是我做不起,是我不想?打破平靜的生活,徐書宴為了讓故事更加真?實?,她開口說道?:「我歷盡千辛萬苦才有了現在平靜的生活,實?在不想?被別人打擾。我和爺爺奶奶哥哥生活得挺好的。過?去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了。」
寧邵宇聽著她不想?再繼續下?去的意思,心裡大致有了猜測,應該是她父母還健在,若是她名聲越來越響亮怕是那兩人要來找她麻煩。
寧邵宇思考完,他安慰地開口說道?:「放心,相?遇就是緣分。我會替你解決好的,舉手之勞也?不用感謝了。」
徐書宴:疑惑臉。
這傢伙在說什麼??額,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徐書宴望著寧邵宇逐漸溫和的目光,隨即把心裡的想?法拋之腦後,沒事,應該不是什麼?大事。糊弄過?去就好。話說這是理由挺好的,下?次她也?用。
兩人談話間隊伍已經排到他們了,徐書宴站在前面正想?將自己的資料遞給監考老師,監考老師接過?信息表看著上面的名字喃喃道?:「龍華縣春熙片區徐書宴,女,18。你是那個說我們刑偵考題簡單錯填零分的學生?」
監考老師猛地抬起頭,對著徐書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