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廳眾人抬頭望去,只見一位身姿修長挺拔的男人推門而入,他身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衫,領口隨意地敞開了幾口扣子,露出一截修長白皙的脖頸和胸膛那雪白的肌膚,衣衫褲腳的線條被熨燙得整整齊齊,修飾著他那顧長而筆直的雙腿。
男人長得極為俊俏,眉眼如畫,挺拔的鼻樑宛如刀工刻畫,一雙黑眸冷冷清清不帶一絲情緒,一頭及腰的長髮隨意地披散在男人纖細的腰上,他右耳戴著一顆璀璨的深藍耳釘,整個人看起來神秘又淡然,如同那黑夜上一望無垠的墨藍大海。
他眼神淡漠地掃視眾人,毫不在意地繼續說著自己的結論:「她是一個非常地敏銳的人,觀察非常仔細。
通過菜市場的監控器,我們可以清楚地看見,徐書宴坐在台階上,眼神在人群中不停掃視,直到她看到了金玉石,她在金玉石身上停留了十秒,這遠其他人,她察覺到金玉石有問題。」
說到這裡,男人唇角微微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察尋到金玉石的不對,雖然與他相比,她還差了很多,不過也是很了不起的天賦了。
這也是一貫不喜歡多管閒事的男人主動替徐書宴解釋的原因,他繼續開口說道:「當徐書宴發現金玉石不對勁時,她掃視了金玉石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鴨舌帽上,我們都知道金玉石將作案兇器藏在了帽子中。
她用五秒鐘發現了兇器,然後停留天空兩秒,在這兩秒鐘中,她預測到七樓的居民的動向,花盆將從七樓墜落,根據重力公式,我們可以得知金玉石前進三十厘米將正好砸在他頭頂。
所以徐書宴故意激怒金玉石,揭穿他殺人事實,只是為了計劃能完美實現。」
「原來是這樣。」
白安虎低聲說道,眾人也恍然大悟,至於為什麼沒人質疑男人,那是因為在他們的認知里,男人是不會錯的。
男人說完便轉身離開,關上門的瞬間,他淡墨色的星眸落在投影出的少女的小臉上,希望我們還能再見面,別浪費你的天賦。
謝文長沒有呵斥男人的無理,他放在茶杯,透明的茉莉花懸浮在茶水中,一縷縷沁人心脾的幽香在空間旋轉歡跳,男人粗壯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沉聲開口道:「把人放了吧,順便給她補辦一張身份證。」
他相信男人的眼光,面前這個落魄的女孩很有價值。
眾人點頭應道。
離開警局的徐書宴表情還有些蒙圈,她不明白為什麼一直為難她的警官通知她可以出去了,還順便給她補辦了身份證。
徐書宴看著手上那張鮮出爐的身份證,表情還有些呆愣。
姓名:徐書宴
出生:199o年6月6日
199o年?現在是2oo8年,也就是說,她今年18歲?
徐書宴瞬間發現了盲點,她是經過相應的儀器做過全方位的檢查,通過測試骨頭密度才推算年齡,這年齡上沒有摻假的可能,也就是原主這小小的身子已經十八歲了。
徐書宴摸了摸自己的頭,一米五的個子,她會不會不長了啊!
徐書宴欲哭無淚,這比飛機場還扁平的身板,徐書宴回想起自己前世那膚白貌美、人見人愛的大長腿,小臉瞬間垮了下來。
她現在很不開心!!!
在徐書宴未曾注意地腳邊,一道白光乍現,她的身子自然地穿過一道無形屏障,眨眼間消失在路邊。
等到徐書宴回神,她不知不覺來到了一處僻靜荒涼的地方,周圍早已沒有了繁華的城市氣息,那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廈,那水泄不通的車流,這裡的房屋低矮破舊,街道周圍也是老式的圓形台磚與式光滑的瓷磚完全不一樣,街上只有零星幾人,那掛在門店上的招牌也是破舊不堪、搖搖欲墜,看那模樣也有了十幾年的歷史。
徐書宴正站在一處名叫奕辰偵探事務所門口,她好奇地探頭,透過透明的玻璃窗,裡面是陳舊的黑皮沙發,正中央正放著一張碩大的實木桌,上面放著奕辰偵探事務所的招牌,桌子前擺放了一張小茶几和幾張凳子,再往裡面,則看不到了。
徐書宴感到驚奇的是這分明是事務所,門前卻放著兩張竹子編制的安樂椅,兩把椅子的中間則安放著一張小圓木桌,上面還放著一個不鏽鋼的空盆,這一看便是給老人使用的。
椅子的旁邊則是晾衣竿,上面掛著滿滿當當的衣物,前面則安放著一整排泡沫箱子,裡面栽種的小蔥蒜苗生機勃勃、長勢喜人,如此生活化的場景竟然出現在一家事務所門前。
徐書宴再仔細瞧了瞧玻璃門上那手寫的招聘傳單,急需一名偵探,無任何條件要求,成年即可。聯繫電話:####。這字跡蒼勁有力,筆鋒流暢,還是用毛筆勾勒。
果然這是經營不下去,所以才這麼生活化嗎?徐書宴低頭想著。
剛從樓上下來手裡還端著一盆生花生的老奶奶瞧見徐書宴的張望,笑著向她打招呼,奶奶年事已高,童發鶴顏,人看上去精神得很,她中氣十足地喊道:「丫頭啊,你有事情嗎?」
徐書宴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地回道:「奶奶沒事,我只是路過而已。」
老奶奶瞭然地點頭笑了笑,她也沒說什麼,將手中的花生放在小木桌上,她坐在安樂椅上悠閒地撥著花生,她招呼著徐書宴道:「丫頭,這會太陽大,過來坐坐,歇一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