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沁溪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她想,温笠归看清后,也肯定不会喜欢她了。
吃完后,两人步出炸鸡店,阮沁溪怕小肌肌不够吃,便给他打包,让他带走了一桶。
小肌肌正开心地抱着全家桶呢,结果一抬眼现,温笠归站在他们面前。
阮沁溪没让小肌肌告诉温笠归,要来帮助自己,所以小肌肌今天只是和温笠归请了病假,说是突疾病,躺在家里,起不来床。
而现在,他却抱着个全家桶在这里欢天地,明显就是撒了谎。
“现在挺厉害的,会撒谎了是吧?”温笠归看着两人,声线平直冰凉。
面对着温笠归,小肌肌开始双。腿打颤。
阮沁溪直接挡在他面前:“是我让他过来帮我忙的,你要怪,就怪我好了。”
真是的,好端端地,吓孩子干嘛?
“忙帮完了吗?完了就让他跟我走吧。”温笠归面色冷漠。
阮沁溪只能恋恋不舍地跟小肌肌挥手道别。
而小肌肌抱着全家桶,跟在温笠归身后,委屈得像是个父母离异后,偷偷来看妈咪的19o厘米的孩子。
阮沁溪站在原地,看着温笠归离开,可是一直看到最后,温笠归都没有再回过头来。
她微垂下头,眼尾泛红。
这次,是真实的红。
上车之后,温笠归看着窗外流逝而过的风景,过了很久,才轻声问道:“他们木南乡的问题,都解决了吗?”
小肌肌点头:“阮小姐现在变得特别厉害,所有事情都能独自解决了。”
温笠归没有再说话。
他也知道,现在的阮沁溪,已经可以独挡一面,压根就不再需要他做靠山。
没有他,她也过得很好。
之前,温笠归话,说会竭尽全力帮助木南乡渡过难关。当时,他内心深处,有个不知名的角落,存在着隐隐的希望。
他觉得,或许通过这场帮助,他们能有更多的机会相处。
可是阮沁溪并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她独自一人,解决了所有的危机。
他对她而言,已经不再重要了。
温笠归决定,不要再去想阮沁溪。他分散注意力的方式,便是投身于工作。
这天,他搭乘上飞机,准备去北城签署一个重要合约。而他的座位旁边,刚好又坐着冯舒芸。
不过这一次,冯舒芸看见他,立马就像撞鬼一样,借故跑下了飞机。
冯舒芸永远记得,半年之前,她在飞机上,想要趁着阮沁溪和温笠归分手时,勾。引温笠归,因此说了几句阮沁溪的坏话。
然后,温笠归抬起头来,看向她,眼神如同覆着薄冰:“冯小姐,我从来没有利用权势封。杀过一个人。但如果你再敢说她一句不是,我会让你永远在这个圈子里消失。”
冯舒芸当场吓得屁。股尿流,差点没从飞机上跳下去。
所以这次看见温笠归,冯舒芸说什么也不敢跟他坐一起了,赶紧跑走。
但两分钟之后,温笠归也跑下了飞机。
因为他在手机上,看见了一则社会新闻,是圈子里的事。
曹忆君为了保住自己的财产,私下想要和凤子儒进行财产切割,不惜出卖他。罗翠珍知道后,对她恨之入骨,于是暗中在她的饮食里,下了麻醉剂,想要造成曹忆君心脏麻痹死亡的假象。结果曹忆君运气好,撞破了罗翠珍的举动,吓得立即报警。警方通过调查,现罗翠珍是惯犯,在当年,也暗中对阮玉兰下过麻醉剂,这才导致她突心脏病去世。而阮玉兰本身心脏不好,再加上凤子儒要求尽快火化,所以大家才会被糊弄过去。
只是,罗翠珍连小学都没读过,怎么可能知道这种医学原理?
大家纷纷推测,当年真正背后指使罗翠珍下手的人,是凤子儒。
也就是说,阮沁溪的父亲,杀了她的母亲。
看见这则新闻,温笠归脑海里一片空白。只停顿了片刻,他便跑下了飞机。
他要去找到阮沁溪,即使她不再需要他,他也要找到她。
但是阮沁溪却失踪了,电话关机,就连她外婆和舅舅都不知道她在哪里。
温笠归急得不行,全城到处寻找,可是直到深夜,也没有她的下落。
温笠归猜测阮沁溪有可能是去了法国找钮钴禄,所以便驱车回了自己独居的大平层公寓里,准备拿自己的护照。
而在家门口时,他看见了一个纤细的蜷缩的身影。
远远望去,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小猫。
是阮沁溪。&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