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维领悟过来,悄悄掏出一袋子钱,递到胖官手里,勉强挤出笑脸:
“好说,好说。几位道爷一路好走,有空我找你们算命祈福。”
胖官拈了拈钱袋,挤出一堆可爱的笑脸。
“一定免费。”
“进城啰。”
刘禅皮笑肉不笑道,心里愎诽不已。
这个姜维就是太过方正死板,还是阎宇圆滑好用。
。。。。。。
“啊!”
侯音大叫一声,从可怕的噩梦中挣脱过来。
他惊魂未定,冷汗淋漓,衣衫尽数湿透。
“唉!夫君又做恶梦了。”
妻子司马夫人叹息一声,抱住萎靡不振的侯音,温柔地安慰着。
“声之,别怕别怕,又做恶梦了。不过,天也亮了。”
“老天保佑老爷平安无事!”
帮助侯音换了有补丁的衣衫,用热水敷脸以后,司马夫人双掌合十,跪拜在地,喃喃叨念。
“真是妇人之见!求来求去有用吗?”
侯音心力交瘁躺在床上,无力地训斥道。
“闭嘴!就是因为你心不诚,才得罪神仙,让你噩梦不断。”
“待会,你让人向太守东里衮那个老家伙告个假,一起去荆山道观祈福。”
妇人气急败坏起身,坐在床边,用手捏着侯音的胖脸,怒气冲冲笑骂着。
“哎,夫人,别浪费时间折腾了,荆山道观那帮老道士,只会装神弄鬼,糊人骗财。”
“还是多找下医圣张机张仲景,慢慢调理身子吧。”
侯音挣脱妇人的手指,没好气道,翻了个身。
“哎呀,我的老天,你这样说会得罪神明的,罪过罪过。”
“其实,妾身知道,夫君之疾乃是心系百姓兴复汉室之病,非药石可尽痊愈。”
妇人又跪又拜,忙着祈祷了一会,起身垂泪。
“嘘!夫人以后千万小心说话,隔壁有耳。”
侯音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提醒道。
“知道了,神经过敏了吧。”
妇人用手帕拭了下泪,掖了掖稍有破旧的被子,转而埋怨。
“实是因为荆州那关君侯和我那远房族兄所致,才令你数月噩梦不断。”
“说来奇怪,我跟那位族兄从未谋面,也未曾见过书信,就是去岁十月从温县来了个人。”
“你们说了半天话,然后你见了个荆州来客,又接待了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
“一整天又是哭,又是笑的,就开始噩梦不断。”
“如此看来,他们都是灾星,果真要到道观请天师作法驱邪才行。”
妇人絮絮叨叨了半天。
由于刘禅提前布局,去岁九月就制止了侯音和卫开的盲动起义,故而成功避免了曹仁、庞德的镇压屠城。
“夫人,太守府来人,说是急事,请老爷赶紧过府商议。”
一名丫鬟匆匆来报。
“就说老爷病了,告假。”
妇人十分不耐烦应道。
“来人反复强调,事情重要,务必到场。”
丫鬟语气急促。
“不去不去,就这样回复。”
“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夫君,何时能弄个太守当当?”
“省得受那个老家伙东里衮的鸟气。”
妇人杏眼圆睁,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