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曹操取代刘景升大人统治开始,对南阳镇横征暴敛,苛捐杂税多如牛毛。”
“加上东里兖等贪官团伙层层盘剥,十数年来,南阳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特别是汉中之战以来,曹公的苛捐杂税徭役变本加利,百姓生民更是雪上加霜,不少农户佃农卖儿卖女。”
“今岁又逢上瘟疫流行,死伤枕籍。”
“作为南阳人,目睹他们如此遭难,心如刀割啊。”
“百姓真是苦,不知道何时才是尽头。”
“我真是受够了!呜呜呜。”
说到动情处,五大三粗的侯音竟然抽搐了起来。
“声之,妾身知道你心存仁义,情系汉室,以百姓为本。”
“然当今汉室衰微,曹操擅权,汉庭徒有虚名,早晚为曹魏篡权。”
“未得天子诏书,刘备便在汉中称王,心中哪有本点汉室之念?”
“妾身观天下英雄,唯有那关君侯和我那族兄念念不忘那汉室,日思夜盼着北伐讨贼,重振朝纲,兴复汉室。”
司马夫人侃侃而谈。
“夫人,夫人……,这……这是我的夫人吗?!”
“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见地!为夫今日方知,太好了。”
侯音双手抓住妇人香肩,一阵抖动,一时间张口结舌,全然不相信是自己的夫人。
“夫君,我温县司马氏诗书传家,可不是泛泛之辈。”
司马夫人笑道。
“夫人认为关羽北伐可有胜算。”
“孙刘同盟不稳,偏师北伐,不容乐观。”
侯音以手加额,叹道:“去年十月,几名心腹鼓动我起事反曹,好在刘皇叔世子书信制上,又得夫人力劝,才未敢兴动。幸甚幸甚。”
“时局纷乱,切勿轻动。”
“为今之计,夫君当在曹魏谋求镇守一方。”
“待天下有变,曹魏疲惫,再择机而动,方可万无一失。”司马夫人道。
“那有什么门路,你那族兄贵为丞相府主薄,五官中朗将心腹,我们多次打点于他,硬是盐油不进,纹丝不动。”
“估计也是谨小慎微,自身难保。真是三马同槽惹的祸。”
“当真是报国无门!也罢,且看东里衮那狗官有何事再作计较。”
侯音哀叹道,恨声连连,径往郡府而去。
晌午过后,侯音一脸疲惫回府。
“还不是曹操为减轻汉中压力,传檄曹仁增加对关君侯的袭扰,强化拉夫抓丁,已激多地民变,让我带郡兵弹压。”
司马夫人问啥情况,侯音没好气应道。
“关君侯,你可要挺住啊。音将如何相助呢?”
说完,背手遥望荆州方向,满面忧色,拱手叹道。
草草用了午膳,侯音倒头便睡。
心事重重的侯音翻来复去就是睡不着,只好独自一人在客厅炊闷茶。
夫妻东拉西扯着一些闲话,商量去荆山道观祈福之事。
突闻门房来报,来自终南山一老六少一行道长指名道姓拜访守将都尉大人。
真是瞌睡遇枕头----来得正是时候。
侯音正在疑惑,司马夫人已乐颠颠跑去迎接,这才如梦初醒,赶上一起迎接。
侯音夫妇应客人要求屏退左右,会同儿子侯杰,直回密室,宾客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