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秋低聲解釋,他有些心虛,這個總不能說是專門為她買的,這仿佛在等著她受傷一樣,但比紗布,這種東西好用又方便。
接著,他又拿出一些小的,貼在她小腿側面的一道劃傷處,又將她的褲子拽到膝蓋,之前打鬥的各類傷痕也暴露出來。
「這麼多傷……」沈長秋驚呼,轉頭去拿創可貼。
「可以了可以了,這些傷很小,死不了的!」嚴寧咬牙將睡褲放下去,可沈長秋又一臉卑微看著她。
「嚴警官,不許胡說。」
「好……好……」嚴寧放棄抵抗,沈長秋從左腿處理完傷口,又轉戰到右腿,直到她兩條腿都貼滿了創可貼,像個媽媽一樣,給孩子的衣服打滿補丁。
「那這個呢?」嚴寧指著右膝下蚊子咬的包,被她摳破了點皮,她裝模作樣問,「不貼一個嗎?」
沈長秋抬起頭嗔視一眼嚴寧,輕哼一聲:「這個是你該,讓你亂摳。」
他食指放在嘴前哈了個氣,用指甲在紅包上淺淺按了個十字,也沒管嚴寧愣住的表情,再度托起她的腳放在膝上,又拿起裹著冰袋的毛巾。
這個十字,在福利院時,寧月初被蚊子咬了好多包,花露水用完了,沈長秋就給她按個十字。
「有點冰。」沈長秋提醒道,一手扶住她的腳,一手托著冰袋沒有完全放上去。
「我自己來就行。」嚴寧坐直身,想要接過冰袋。
「不行,」沈長秋推開她的手,「要抬高腳的,這樣有利於血液循環。」
「唉呀……」嚴寧嘆氣,還沒說什麼,沈長秋的大眼睛又覆上了水似的,嚴寧再次妥協,「好好好……你來你來……」
她像是被拿捏住軟肋,鬥不過這樣的沈長秋,她從身後取了個白色抱枕抱在懷裡,懶散地側靠在沙發上,看著他小心翼翼捧著自己的腳。
這是個什麼事啊?
「要敷多久啊,我真感覺問題不大,你看還能動呢,嘶……」嚴寧輕輕勾了勾腳背,卻還是小小地咧嘴抽了口氣。
「二十分鐘,別亂動……嚴警官。」沈長秋將她任性的腳收在懷裡,見她適應了冰袋,面積也擴大了些。
嚴寧腳踝被冰鎮,腳底板卻感受他腹部的溫熱,冰火兩重天下,吃了憋似的老老實實癱在那不動彈了。
「那你以前也扭過腳?」她眼神左右亂看。
「以前周末布置場地的時候崴過,不過沒有你嚴重。」沈長秋隨口說。
「布置場地?」嚴寧好奇問。
沈長秋抬起頭,想了想解釋道:「就是別人結婚的場地,一些婚禮很豪華,要布置一天呢,婚慶公司沒那麼多人,就找我們這些大學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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