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们合八字若不是真的相克大凶一般都会给出上上签,再加上已经有了太后赐婚必然不可能出问题。
所以也没人在意他究竟是不是这天出生的,但是冯嘉玉应该看过合八字后给出的签文,那上面有他的生辰。
‘四’和‘六’怎么可能看错,襄儒卿瞬间又被疑惑笼罩,文阳公主对自己竟然如此了解?她在悄悄调查自己?
襄儒卿将疑问暂时存下,推开房门道,“公主万安,明日便是您的生辰,陛下特批臣休沐一日。”
“真的啊,太好了。”冯嘉玉很想问问襄儒卿给自己准备的礼物是什么,但是她忍住了,还是等明日再揭开比较好。
“听下人说公主很喜欢挽香楼的菜色,邱白这小子机灵,已经和挽香楼预定了些菜品,公主若是还有什么想吃的便叫他今日去验收的时候加上去。”
“挽香楼的东西都很好,我很喜欢苏帮菜,只要桂花酒酿圆子别落下就好,你不是也很喜欢嘛。”
“是,臣对苏帮菜也很喜欢。”
对了对了,公主如何知道自己喜欢苏帮菜的?他是苏城人而非京城本地人,这事几乎没人知道的。
毕竟他在入东厂前失手杀了个人,需要个新身份就要与苏城划清界限。
除了他自己,应该就只有方闻广和方墨知道他不是京城人,至于具体来自哪里他没说,他们也不问。
就连邱白也只是知道他喜欢鱼虾和桂花酿,文阳公主是怎么知道的,就凭借鱼虾和桂花酿猜出来的吗?
他不信。
不管怎样,明日是公主生辰,还是先别说这些,安安稳稳地把明天应付过去。
襄儒卿挂上一个不深不浅的笑容,这是他最常用来应付别人的表情,冯嘉玉看到之后愣了愣,心里也悄悄打了个问号,‘他这是怎么了?’
感觉很陌生,之前他只是把自己保持在一个卑微的位置,但是只要冯嘉玉主动靠近就能看到他真实的可爱。
可是这个笑容让冯嘉玉有些害怕,他把自己的心封闭得更严实了,这种密不透风的感觉很不好。
“你今日心情不好吗?”
“怎么会,明日是公主生辰,臣自然为您高兴了。”
“你是不是被陛下还是太后娘娘训斥了?”
“公主为何这么问?”
“就是觉得你有些不开心。”冯嘉玉无法准确形容这种感觉,只能笼统地以不开心作为解释。
襄儒卿没想到冯嘉玉这么敏感,还是说她早已将自己看穿。
两个人各怀心思地躺在床上的时候,冯嘉玉怎么都睡不着,却看到身边襄儒卿气息均匀似乎是已经睡着了。
“真是搞不明白,你在不开心什么?怎么突然就变了个性子,明日是我生辰非要卡在这个节骨眼上。”
冯嘉玉气得用手指戳了戳襄儒卿的脸颊,不解气又戳了戳他的肩膀和手臂。
“你总是这样,新婚给我送和离书,生辰前和我闹别扭,你是非要和我过不去是不是!”
襄儒卿心里苦啊,这要是还不信过来他又像是干了三碗蒙汗药,可是醒过来又改尴尬了,他心里哀嚎。
‘公主啊,您可别戳了。’
“干嘛总是拒人千里的样子,我是你妻子又不是你的敌人更不是刺探军清的习作,那个笑容是什么意思嘛,我又没惹到你,你且等明日过了,我再好好收拾你,哼!”
冯嘉玉翻身躺下,重重地哼了一声,将被子往自己这边扯了一把。
襄儒卿心里苦却说不出来,好嘛,公主非要盖一床被子,两个人隔得远,只有公主一抢被子,襄儒卿就得冻上一夜。
幸好他长了记性,做了几件比较厚的里衣,足以扛过没有被子的夜晚,等天气再冷些就悄悄备一床被子吧。
不过之前可能是冯嘉玉睡熟无意识,今天她绝对是故意的,不但拽走了上半部分的被子,还有用脚把下半部分的被子也勾走了,嘴里还嘟嘟囔囔道,
“哼,冻你一晚就知道我的厉害了。”
说着冯嘉玉还往里面钻了钻,势不给襄儒卿留下一角被子。
三更天的时候,襄儒卿坐起身,此时冯嘉玉已经熟睡。
他悄悄地小床走出房间,坐在院子里望着月亮思考着自己与冯嘉玉相处下来的每一件事。
公主很直白也很热情,不像是有心计有城府的人,她似乎很了解自己也似乎有秘密在隐瞒着自己。
襄儒卿不确定冯嘉玉究竟想做什么,他可能是想利用自己,只是不想和自己明说。
襄儒卿也不怪她,还是那句话于情于理他都会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