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九策耸耸肩:“要是董青书还有点良心的话,人应该还在昭城西边的乱葬岗呢!”
“你说什么?”祁亭瞳孔缩了一下。
谢九策双手环胸,嗔笑一声看着祁亭:“我刚才说的话你也猜到了?原来的董夫人母家只有她一个女儿。
她在生下董若怜的时候大出血难产死了。
听说当时的董青书算是大办特办的一场丧事,哭的整个昭城人都惋惜。
可是。。。好景没多久,一个月的事情,董青书就把外面小了他十岁的外室也就是现在的董夫人迎进了府邸。”
祁亭喉结滚动,“如果是这样,董青书当年并不是昭城的刺史,这个案子。。。”
“祁郎中,你忘记我刚才说的什么了吗?董青书有一张会拍马屁的嘴!”
谢九策说完,不再停留,走到董若怜的门前开始轻叩门扉。
祁亭负手站在他身后就看着对面姿态惬意的谢九策。
就之前董青书的案子,肯定已经尘封了,若是再彻查,估计也没什么证据。
起初杨慧的事情,他看到谢九策全力侦查,甚至不惜一晚上都留守在董青书府邸门口,是真的为杨慧抱打不平。
现在看。。。
他会不会还有别的心思,这个人。。。看起来莽撞不顾后果,但是却比任何一人的心思都要细腻。
“谁啊!”
屋内响起董若怜的声音。
谢九策清了清嗓子,“董姑娘是我!”
他话音刚落,董若怜的门被打开,人就站在门内。
“谢大人?”董若怜双眼泛红,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谢九策努努嘴,指了指外面:“董姑娘还未成亲,本官进去了不好,不知您可否愿意出来详聊一二。”
“是关于奴家父亲的吗?”董若怜询问。
谢九策颔首,转而走到了院子内凉亭处。
董若怜犹豫了一下带着身后的丫鬟跟了上去。
祁亭走在二人的最后面,他隐隐还能闻到从董若怜身上传来的幽香。
尽管她用浓烈的帐中香盖住了,但是就如谢九策说的,藿香的味道太厚重,若是仔细还是能闻到。
“谢大人要问什么?”
谢九策眸眼低垂想了一下:“董大人的死,董府内护院也是有责任的,现在衙门的人在彻查有没有可能是府内人所为。”
“那查到了吗?”董若怜询问。
谢九策看着她泪眼汪汪的样子,没察觉出什么异常之后摇头:“没有。”
“呜呜。。。”董若怜一听再次哭了起来:“母亲离开得早,父亲算是把我拉扯大的,眼瞅着我都说亲出嫁了。
他怎地就这么没了呢?”
谢九策端过面前的紫砂壶,给董若怜倒了一杯茶。
董若怜接过,应了一声:“谢谢!”
谢九策含笑,算是回了她的话,紧接着下一句,就让董若怜手中的清茶重重摔在了地上:“是这样的,我找董姑娘来,是问一件事情。
昨晚,你。。。在哪里?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