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眉目弥漫着浓烈的怨气。
前几日他故意落苏寂白下风,胸口的伤口,又开始散着浓烈的魔气。
(不行,苏寂白会察觉到魔气)
(我必须想个办法,抑制这伤口的魔气,决不能影响主人的大业)
他回到房间,拆卸下那缠绕的白色绷带。
瞥见角落的匕,少年咬着绷带,竟一点点挖出了魔气感染的血肉。
额间的汗水滑落此起彼伏的胸膛,他却一声不吭咽了下去。
“主人,若是为了你,我愿意去死,哪怕对你来说我只有一点用处。”
又过了几个月。。
苏寂白来这院落愈频繁,两人迅陷入热恋。
柳如烟:苏哥哥,若是每日都可以见到你就好了。
顾长念:我自然也想每日都能抱着你入睡,就像你所说,如凡人夫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柳如烟:可苏哥哥终究是仙门之子,你我不可能那般。
顾长念:阿若你别哭,你一哭我这心就揪着疼。
“罢了,苍穹门反正还有父亲管辖,轮不到我继承掌门之位。”
“等这几日平定魔教之乱,我便迎你进门。”
柳如烟:可我只是一个凡人,怎么能如此。
苏寂白信誓旦旦,勾人的眉目满是真心。
他动了心,竟对这个有目的的女子动了真情。
自诩玩弄人心的浪荡子,第一次想为她回头是岸。
“我此生非你不娶,若是父亲不允许,我便跟你殉情!”
“既然要跟你一生一世,我一定会遵守承诺。”
“阿若,你可愿意嫁给我,只做我唯一的夫人?”
柳如烟:自然愿意,苏哥哥可是我魂牵梦绕之人!
“我愿嫁你为妻,一生一世!”
两人的对话,皆被送茶水的少年尽收耳中。
他彻底失了态,颤抖的双手摔碎了所有茶盏。
他从未感受过,从头到脚冷得彻底的寒凉。
柳如烟:你这侍卫怎么做事的,难道想惊着我相公?!
(相公。。。。。。。)
少年眼眶通红,弯腰捡起地上碎裂的茶盏。
碎渣刺破他的五指,可他却隐忍着如坠冰窟,面上不显于色。
“是属下做事不周,属下只是听说主人要出嫁,一时之间替你开心。”
顾长念:是真的开心,还是对自己主人存了什么心思?
“黛若,你这属下,恐怕对你有难以启齿的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