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公社的路上,苏莞意全程笑颜如花。
江惠芳无奈:“被人骂了还这么高兴?”
“我这哪是被骂了高兴啊。”苏莞意眯着眼,“我这是看他们过得不好就开心了。”
说罢还双手合十,朝着天空拜了拜。
江惠芳被逗乐了。
“这又是干嘛呢。”
“给苏博文和殷寡妇祈祷啊。”
江惠芳:“?”
正要细问,就听自家闺女闭着眼念念有词。
“菩萨保佑,希望苏博文跟殷寡妇继续倒霉,倒大霉。”
江惠芳:“……”
只听过祈祷说希望人没事的,这祈祷人有事还是第一遭。
希望满天神佛别被她闺女这没谱的愿望惊得闪了腰。
等苏博文知道江惠芳进了酱料厂,连孩子都成了居民户口时,苏莞意娘仨已经回到县城了。
苏老头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三儿子离婚离的不体面,现如今江惠芳过的越好,就越衬得他们老苏家有眼无珠。
最要命的是,这新的三儿媳妇实在是不像话,又懒又怂就算了,还爱占小便宜,想着法子把家里的东西往老三房里扒拉,从殷寡妇被接过来起,苏家就没安宁过一天!
苏妙语周末放假,这会儿正扑在许红菊怀里抹眼泪。
“奶,她怎么能这样?我这风衣是刚买的,还没穿两回呢,她就偷偷拿走了。”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殷寡妇。
苏妙语是回家之后才知道苏博文跟江惠芳离了婚的,她倒是不在意
这个,反正只要有人伺候她吃喝,这个人是谁她压根不在乎。
可她没想到殷寡妇竟然敢偷她东西!
先是头绳发卡这一类小东西,然后就是偷吃许红菊给她焖的肉,她告了两次状,殷寡妇反倒更加肆无忌惮,直接把她新买的风衣给偷走了。
要只是拿走,倒也罢了,反正拿回来也能继续穿。
可殷寡妇是怎么做的?
人直接把风衣拆了,布料剪成两半,一半缝了件短外套自个穿,一半做了套童装给她那个奸生子苏单安穿。
等苏妙语发现的时候,风衣已经一分为二,成品都做出来了,气得她差点吐血。
苏妙语在堂屋哭大衣,苏博文在屋里拿皮带抽的殷寡妇抱头鼠蹿,许红菊抱着大孙女隔空骂殷寡妇。
整个苏家热闹的跟唱大戏似的。
“殷冬雪,你能不能要点脸?啊?”苏博文一皮带抽到殷寡妇脊梁上,“连小姑子的衣裳你都偷,你还是个人吗?”
殷寡妇缩成一团,边抹眼泪边道:“博文,博文,我知道错了,我就是想着安子回家这么几天了,连件新衣服都没有,过的还不如住在镇上的时候,一时糊涂才拿了妙语衣裳,我下次不敢了。”
“你还有脸说过的不如在镇上的时候?”苏博文气了个倒仰,“没脑子的蠢材!”
为什么过得不如在镇上的时候,因为那会儿他还是经理,家里还没平白无故给出去三千多块钱,还有个江惠芳任劳任怨
的干家务,可以让苏博文没有后顾之忧的给小情人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