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着傅博渊过去,看对方点开手机行程表,仔仔细细核对了一边,
傅博渊皱着眉说:“没事了啊。”他突然望向江献,“哦,我想起来了!”
江献绷着嘴角目光殷切。
“我一会儿临时有个视频会议!”傅博渊点头确认,“谢谢哥提醒,我得先回去了,不然可能来不及。”
江献直接愣在原地,直到看见傅博渊的保姆车扬起一片灰尘,他被呛得捂着口鼻咳了几声,才慢慢缓过神。
我他妈……这人真忘了是吧?
就这之前还一口一个喜欢呢?还玫瑰呢?
一辈子开会去吧!
他直接气饱了,晚上连饭都不想吃。
其实心里还残留着期待,盯着墙上的时钟,看时针一点一点逼近十二点。
江献就像无助的灰姑娘,虔诚祈求十二点慢些到来。
他瘫在沙上逐渐失去耐心,到最后干脆不想看时间了。
反正只要他觉得时间没到,那就是没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被敲响。
江献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鞋都顾不上穿好,直接蹭着跑过去开门。
门口却连人影都没看到,他扒住门框,探出身子左右看了看。
只现地上一个中等大小的红色丝绒盒子。
江献把它抱起来,打开盖子,里面放着的应该是一瓶酒。
深红色的液体在玻璃瓶中摇晃,其中似乎还有细小的沉淀物。
瓶身上贴了一张金色的纸,上面是熟悉的笔迹——
“玫瑰溺于酒,是我一整个春天的奢求。”
傅博渊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穿的竟然是他们第一次在颁奖礼化妆间见面时,那件浓绀色戗驳西服。
一看就是精心收拾过的。
这样的仪式感江献还挺满意,但不知道这是哪一出,问:“什么意思?”
直接求婚吗难道?
傅博渊说:“哥没看出来有哪里不同吗?”
江献稍微往后站了一点,上上下下打量一通,觉得肩膀处有些空旷,而且全身只有绀色也显得单调。
他猜测道:“少了枝玫瑰是吗?”
他记得自己当时不小心把贴在肩上的那朵玫瑰,一把拽了个稀巴烂,最后还扔在了地上。
都过了快一年,傅博渊算起旧账,问:“那你不打算还我一枝吗?”
江献把酒轻放在柜子上,觉得他这话不吉利,挑刺说:“你等着另一个人把我拽下来扔掉?”
傅博渊拍拍左胸口:“放在这儿就不会掉了,也没人碰得到。”
江献被哄得团团转,心里的小人直接开始蹦迪庆祝。
但又怪这个人让自己等了这么久,想起纸条上的话,恃宠而骄道:“明知道我酒精过敏,还送我一瓶玫瑰酒,你想干嘛啊?”
他还丝毫不留时间给对方解释,抠字眼说:“就只奢求了个春天吗?”他依依不饶,“夏秋冬呢?”
傅博渊被他这几连问,搞得有点儿无奈。
刚想开口顺着他的思路解释,江献那张漂亮的脸却突然在眼前放大数倍。
未出口的话被温热的吻封缄。
江献离开时,还在他唇间舔了一下。
“我只对这个酒不过敏。”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原本想写江献高兴得脑子不清楚,抠字眼都抠错了,问:“夏冬春呢,被华妃一丈红赐死了吗?”
后来觉得太破坏气氛,但江献确实说得出这种话。&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