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到后来,分散的两人越挖越近,越挖越近……对视一眼,便朝着山里的方向挖去了。
花忍冬给夏宇汇报她刚刚得到的消息,“上午,知青楚明先去牛棚看了安老爷子,之后就进了山。随后柳婶儿和她儿子张为也跟着进了山,差不多过去三个小时了。”
夏宇也道:“昨天有人看到楚明去邮局,取了一个来自京市的大包裹,今天去安老爷子住的牛棚,应该就是送寄过来的物资。柳婶儿最近总往牛棚那边去,说是去挖野菜,可牛棚那边我上午去过,并没有太多能挖的野菜。但差不多她每次从牛棚那边回来,张为都要往市里跑一趟,回来后家里就能闻到肉香。怀疑是有人收买他们盯着安老爷子,目的不明。”
“安老爷子到底是啥身份?咋还要人盯着?”
夏宇将之前搜集到的关于安老爷子的资料说了出来:“安老爷子本名安文曜,是航空方面的科技人才,年轻时在外留学,因为与海外有信件往来被人举报了。下放到杏子沟大队,也是上面出于对他的安全考虑,我猜楚明应该是上面派来明面上保护老爷子的人。至于柳婶儿母子,就算不是敌特,也是被想对安老爷子不利之人收买了。”
“这么说老爷子的处境不妙啊?楚明进山了,也不知暗中有没有保护老爷子。”
夏宇道:“倒也不必担心,之前看资料时,除了楚明在明,还有两位同志在暗中保护老爷子,只是这二人的资料保密,我之前也没有太细致地调查,并不知道那两位同志的身份,能被派过来,想来应该不差。”
“这还好,像老爷子这样的人才,真是国家正紧缺的,可不能被坏人给害了。说不定咱们顺着之前举报老爷子那条线往上查,也能查出一些什么来。”
夏宇嗯了声,没有再对这个话题深入的意思,花忍冬猜,或许这样的查访早已经进行了。
说着话,进到山里,花忍冬放开异能感应,虽然她的异能强大了许多,但能感应的范围也还是有限,最多不能过二百米。又连着换了几个地方,走出两里多地,绕过一大片桃树林,花忍冬才感应到前面有个奄奄一息的男人。
她没见过楚明,也没见过柳婶儿母子,不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和夏宇描述了一下男人的相貌,“二十多岁,皮肤有点黑,头有点长,个子大概比你矮一点……”
“你这描述也太笼统了,大队里十个男人得有九个是这模样。”
“那好吧,咱们过去看看。”
见夏宇也分析不出来她说的这个人应该是楚明还是张为,花忍冬就提议直接过去,反正也没几步路了,见到人直接从身上总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如果是楚明的话,是不是已经被人害了?那么害他的人呢?
如果是张为的话,柳婶儿去哪了?难道是去追楚明了?
但不管怎样,楚明的处境应该都不太好。花忍冬已经将他划到自己人范围,怎么也不能看着他出事。于是二人便随着花忍冬的感应找过去。
又走了几分钟,赶到那人躲着的石砬子时,那人真像花忍冬说的那样奄奄一息,就剩一口气还吊着了,肚子上好大一个刀口,血流了一地。
从他身上搜出一封来自京城的信,信中写了楚明竟是安老爷子的亲外孙,让张为想办法除去楚明,这样不但能让京市的楚家元气大伤,也能让安老爷子悲痛欲绝,以他的身体情况,没准自己就熬不过去了,到时也不用自己这边再煞费苦心地下手了。
知道这人是张为,花忍冬和夏宇都放下心来。
人救不救倒是无所谓,但想要查出他背后指使之人,还是要把人弄醒了审问才行。
花忍冬空间里倒是有些徐溪溪给备下的伤药,但上面来自现代的商标还没拆,夏宇还在身旁,不方便拿出来。
突然想到上午徐溪溪和辟谷药水一起交易来的回春药水,出于对好姐妹的信任,她就是觉得溪溪送过来的药水一定是好东西,喂给这么个败类喝真是白瞎了!、
可想要从他嘴里问出背后之人,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就当是试药了。
于是,花忍冬从空间里拿出药水瓶,往张为嘴里倒了两滴。
夏宇好奇,“你给他喂了啥?”
花忍冬叹气,“好东西,能救命的。”
夏宇不赞同地摇头,“那白瞎了。”
说着话,张为眼皮动了动,人真就醒了过来。
连花忍冬都惊讶地对着小药瓶看了又看:就那么两滴就把人救活了?还真是好东西啊!如果用她空间里种出来的药来熬制,会不会效果更好?
回头得把这个结果给好姐妹说一下,让她别把好东西贱卖了。好药给这么个东西用了真浪费,要不等该问的都问完了,再捅他一刀?
夏宇更是不住摇头,嘴里反复念叨:“白瞎了,太白瞎了。”
张为就是在夏宇一声声白瞎中睁开眼睛,当看到面前两个陌生的男女时,瞳孔先是震了下,随即又装出一副虚弱的模样,“你们是谁?是你们救了我吗?”
二人都笑得人畜无害,花忍冬仗着自己长得漂亮,笑容甜美地道:“是啊是啊,我们上山想挖些野菜,不想遇到你在这里伤的不轻,同志,你是遇到野兽了吗?”
张为正搜肠刮肚地想怎么解释自己在山上受伤的,听到花忍冬连原因都帮他想好了,赶紧点头,“对啊对啊,我就是遇到了狼群才受的……”
话没说完,花忍冬吓得花容失色,“狼……狼群?你竟然遇到狼群了?”
尖利的声音简直能穿透人的耳膜,又是挨着张为侧脸喊的,张为只觉着耳膜被震的又疼又痒,忍不住抬手去捂。
这丫头看着柔柔弱弱的,嗓门咋这么大呢?
好不容易耳朵舒服了点,张为把手拿下来,无奈地朝夏宇笑笑,“这位女同志嗓门真大!”
夏宇也无奈摊手,“女同志嘛,就爱一惊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