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马匹运输,李元婴南下的度大增,走了十多里,天空上盘旋的烛鹰就消失了,李元婴估计应该是落到了那个老者的尸体旁,或者回到了卢家,没人指挥,畜牲就是畜牲
想到此处,李元婴知道,再过些天,烛鹰再想找到自己就更难了,几乎不可能
天高地阔任我行
另一边,吴怀恩在大惊大喜之下,再加上受伤过重,失血过多,终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两只烛鹰回到钱姓老者身边,在其身上一蹦一跳,在血腥味的刺激下,不时啄食钱姓老者胸口破洞上的血肉,仰着脑袋出欢快的“咕咕”声。
远处山林中,刚刚四散而逃的侍从聚集起来,躲在一边偷偷观察情况。
“钱叔的鹰落下了”一个侍从指着天空中飞降落的烛鹰道。
“再等等,莫要中了那小子的奸计”
其中一个地位颇高的侍从说道。
过了一刻钟,一众侍从心中焦急。
钱姓老者会控鹰,是卢家的控鹰一脉,钱家虽是整体投靠了卢家,成了卢家的奴仆,但毕竟与奴仆有着差别,类似君与臣的关系。
如今钱姓老者生死不知,一众侍从也怕受到惩罚,怕被控鹰一脉报复
“老炮,你带着小冉去就近探查一下,记住,注意隐蔽”
“是”
不一会儿,唤作小冉的青年慌里慌张的跑了回来。
“钱叔死了那小子也不见了,吴侍卫受了重伤,老炮叔在给吴侍卫处理伤口”
一众侍从一听,知道大事不妙,虽然在逃跑时有人看见李元婴去追钱姓老者了,但毕竟当时情况太过危险,众人只顾着逃命
没想到钱姓老者还是被打死了。
“我们过去吧,把钱叔带回去”
众人自然同意,纵马向着当时的地点赶去。
卢城,卢家院落内。
吴怀恩的左臂因为伤势过重,骨骼血肉尽数糜烂,留着胳膊会死,去了胳膊能活,在万般无奈之下,只能锯了了左臂。
此时的吴怀恩静静的躺在床上修养,不断回想着自己纵马扬鞭,接着骨肉碎裂的那个瞬间,心中有了悔恨,恨
自己太过冲动,如果当时心平气和一些,其结果
“李元婴,李元婴很好很好”
吴怀恩伸手摸摸了左臂的断口,眉头紧锁,面容扭曲,像是因伤势疼痛,也像后悔不甘
卢家议事厅内,听着逃跑侍从的述说,世子卢昌荣脸色阴沉,一旁的卢飞象腾的站起来,就要出去。
“站住你去哪”卢昌荣怒喝一声,制止了暴怒的卢飞象。
卢飞象听到自己老爹的怒喝,扭头说道
“待我点齐人马,亲自将这贼子抓回来”
“愚蠢回来坐好”
听到卢昌荣的话,卢飞象不敢再反驳,只好又重新落座。
一边的仵作也出来汇报成果。
“小侯爷,根据钱贵的尸检情况来看,出手的人力气非常大,不像是劲力伤,反而像是纯粹的蛮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