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绯被黎羡南抱在怀里,他也不腻,虽然西郊的暖气足,他仍然找了张薄毯盖在她腿上,叶绯不愿意,用那张薄毯连他也罩住。
里面有一句台词——
“年轻时总以为能遇上很多很多人,而后你就明白,所谓机缘,其实真的不过那么几次。”
当听见这句台词的时候,叶绯很下意识地看向他。
房间里很暗,为了同她看电影,黎羡南将房间里的灯都关了,只留下了院子里小小的廊灯。
廊灯的光很暖,映着院子里的粼粼水池,锦鲤时而游动,让水面泛起了浅浅涟漪。
外面的黄昏已经快要结束,漫天的灰黄色与深蓝色交界,那是一种饱和度极高的萧瑟,仿佛港片中最精美的某一帧。
而黎羡南瞧见她的视线,他低下头,没有问她,他的眼眸中映着一点光,俯身吻她的唇,叶绯就笑起来,跟他在沙上打闹,最后被他抵在沙的边缘。
“黎羡南,我想看电影。”她故意软着声音看他,长扎的松散,轻轻一勾,圈就掉了,柔软的长拢在肩头,瓷白的肌肤,仿佛蝶翼的锁骨。
她不像那时那样年轻青涩,可因为被他爱着,也周身柔软,好像一块洁白无瑕的玉,泛着盈盈的暖光。
黎羡南不说话,凑过去又吻她。
背景的台词在缓缓的说——
“你不能取代任何人……”
叶绯拉着薄毯,趁他松开她的时候,她仰靠在沙上,人认认真真看着他的眼睛。
这样朦胧的暗光,那一点浅淡的光线也是随着画面在跳动,
那些被切割的一闪而过的光,划过他挺直的鼻梁,闪过他深意而性感的眼睛。
黎明初始,她的爱意也随着漫天的晨光苏醒。
黄昏落日,她的爱又在深夜中沸腾热烈。
“黎羡南,我也很爱你。”她慢慢的,一字一字的说。
“怎么又告白了?”黎羡南轻笑,吻了下她的脸颊,“我们绯绯又没安全感了?”
“不是,是你太惯着我了……我总觉得,我能为你做的事情很少,你也不许我给你送东西,不如……”
“不如?”黎羡南顺着问。
“那就不如我每天都跟你说一句我很爱你好了,”叶绯笑起来,揽着他脖颈凑过去亲他的唇,还佯装认真的说,“没别的了,我的钱都攒着,以备哪天你真的破产了,我好当我们的家底儿……”
“没良心,天天盼着我破产。”黎羡南眼底有笑,手顺着抚在她腿上,顺着向上,在她腰间停下捏了一把,叶绯受惊,想拍开他的手。
黎羡南不禁不松开,开反手扣着她手腕向上一推,吻她时,她起先还有点儿敏感,下意识往后挪了一下。
两人拢着一条薄毯,热意就被放大弥漫。
他的呼吸蹭过她的脖颈,叶绯觉得耳廓都在烫。
“黎羡南……”她软声推推他,有点漂浮的提醒他,“电影还没看完,是你要看的。”
颇像点儿抱怨。
“行,看电影,你还有心看?”黎羡南抬头,一双深眸里暧昧流光,他的手扣着她的手腕引,“绯绯,还要看电影?”
叶绯脸颊泛烫,手抽不回来,干脆把脸往旁边一扭,埋在沙的靠枕里,声音蒙羞,“黎羡南!”
黎羡南笑起来,松开她的手腕,俯身扳正她的脸,两指捏着她的脸颊,看着她蒙着一层粉色的脸颊,低笑,深吻。
而后拍拍她的脸,“专心看电影。”
那电影说,所谓机缘,其实真的不过那几次。
其实有些人也是,是一生中仅会遇见一次、也独一无二的爱人,是与她完美嵌合的灵魂另一半。
也多庆幸那年的良夜,遇上这样一个如春般美好的人,教她爱,也爱着她,也这样被她爱着。
岁岁平安,也是真的无他不欢。
更是,世间再无黎羡南。&1t;